林杏惊呆了，张着嘴说不话来。

她并不喜关超凡，但如今夸下海，不去也不行了。

一本如同津词典一样厚，大小却是数学书一样大的笔记本就这么摊在了他的桌上，里面密密麻麻都是他的笔记，纸面已经泛黄，可见是很久以前的。

“你——”林杏恨得牙，咬着牙却没办法对付他。

白皓泽“哦”了一声往椅背上一靠：“说得好像你有了氛围就考年纪第一了一样。”

“哪儿？”

耳边传来他带着恼意的笑：“能耐了？”

“你的动力合着是人家给的？”

“数学这东西，错题很要，这几题型你都不怎么会，多看两遍。”白皓泽说着，从书包里掏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摊在她的面前。

林杏先看了看第一，认真看下来，大有一醍醐的觉，一看旁边的评语，写的是：“一般人基本都能看懂，不过下面一题还是不要指望了，看得懂也不会。”

白皓泽伸手，轻轻抚上书页，似是叹一般啧了一声：“当年我年少无知，本

谁知没走两步，背后又悠悠传来一句：“去了就别回来了。”

像哄小孩一样，他的声音极尽温柔，却又不容反驳：“回来。”

飘逸有力，每一个步骤都写得很详细，一旁用不同颜的笔标注重难易错，还贴心地写了评语。

林杏心里偷笑，脸上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去寻找氛围。”

“啊？”林杏有着惊讶地转，故意说，“为什么啊？”

这话带着一幼稚，像是小孩的淘气。

他嘴角了，却很快恢复成若无其事：“想去就去呗。”

白皓泽这下书也不看了，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手指叩在她心上。

林杏愤愤不平地吐槽，手里的笔随意在草稿纸上画着。

林杏抬一指。

仿佛他的话语有什么法一样，林杏乖乖跟着他走回去，乖乖坐回座位上，乖乖拿数学错题来揣。

白皓泽顺着看了过去，正好是关超凡后面的一个空位。

“坐在这么一个学霸旁边，还要找什么氛围，嗯？”他的话音里多了一些难以描述的东西，像藏了一个小钩，不知不觉就把她的心勾住了。

并没有得来想象中的回应，林杏有些吃瘪，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往前走。

“废话！”林杏不满地瞥了他一，嘟哝，“知什么叫学习氛围吗？”

而白皓泽真正让她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学霸。

白皓泽一向没有大喜大悲的情绪，就连伤心愤怒也极少极少，而这次，仅仅因为林杏的一句话，他就破功了。

面上还在故作矜持，却比她的心更诚实，她的双脚在听到那句话的一瞬间就已经停了下来，不肯前一步。

林杏转，对上白皓泽满盛笑意的睛。

不所料，白皓泽果然叫住了她：“你嘛？”

忽然间，林杏福至心灵，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