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星辰坠落，长夜将明，天使卷裹着一抹温柔的光俯而来。

“那当然相当不一样！”路明非忽然起劲了，“比如一个废柴衰仔，他要是喜上一个女孩，那就相当悲！喜的这一个女孩可能就被死对追了去，喜的那一个女孩可能就和自己的老大订婚……就像一个老是输钱的烂赌，每次喜上一个人就是上一次赌桌，但最后总是满盘皆输把筹码赔得光，别人问起的时候只能垮着脸说一句‘又输钱呗’！”

，学院唯一的‘s’级来带队讨伐龙王才合乎情理。”

“有理。”楚航，他的表情逐渐开始认真起来，如果旁边有个本的话甚至想随手拿来开始记笔记。

看着路明非的样，楚航沉默了。他无端觉得有些沉重，虽然他不知路明非为什么要突然说这样一番话，什么故事什么主角的……可他也没法反驳。

“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人生已经很苦很累了。如果你的睛一闭一睁，看到的是一个天使般的女孩，那就是上帝赐予你的糖……为了这么甜味，连上帝他老人家你也可以背弃。”

楚航沉默着，路明非每说一好像都在拼凑着一个女孩的一分。渐渐的，女孩好似从黑暗里走来，模糊的影变得清晰可闻……他又想起了昏睡多日初次苏醒的场景。

“但喜上一个人这事谁说的准啊？傻小可能突然开窍，废柴衰仔也可能时来运转。”路明非仰着，笑了笑，“保不准就有个同样傻得可的黑小公主看上了傻小那傻劲，她可能不喜英和酷哥，专喜废柴，可以为你大手一挥上一百万只是为了支持你，可以把她仅有的全世界都和你分享。你们有着共同的好，都喜打游戏，都喜看奥特曼，都喜在睡前喝一杯气腾腾的。即便是想一想都会觉得比梅津寺町的夕还要好，看着对方的侧脸就会觉得这个世界从不曾这样温柔过……这不是喜吗？这就是喜啊！可以有这么多的理，也可以完全不讲理！”

说完后，路明非打开了病房的门。兰斯洛特带领着狮心

“师兄，虽然我是‘s’级，但我并不是我无所不能的。”路明非低着，看不清楚脸上摆着什么样的表情，“有很多事我只能尽量往好的方向引导，虽然我希望每个故事都能落下一个圆满的结局。但我不是所有故事的主角，你的人生该是何样的，最后应该由你自己决定。”

“师兄你呢？你会因为什么喜上一个人？”路明非像是课上的老师，忽然就中了呆板懵懂的学生楚航提问，“窈窕的段？直的脾气？好闻的味？还是天使般的面庞……”

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很有规律，一阵阵的。今天是楚航加护病房开放的日，为狮心会会长，有人来探望一都不稀奇，没人来看才不对劲。

但他还是想了想，认真回答：“……不过，每个人喜上一个人的样，应该都是不同的吧。”

“话题太沉重了么？那不妨我们说轻松的？”路明非换上笑脸，“师兄你说，喜上一个人大概是什么样的？”

“喜一个人……这事我还没研究过……”楚航一愣，显然跟不上路明非这山路十八弯的神展开，怎么就突然从人生导师变成恋问答了？

“师兄，我们没办法每个决定都得很完，让一辈不留遗憾。可是遗憾这东西，终归是越少越好……别把喜一个人当成秘密啊，这东西带到棺材里就没价值了，来陪葬品都算不上。”路明非站起，望向楚航。楚航在那双黑如漆的眸里看到了自己……那个又刻板又执拗自己。

可楚航张了张嘴，没能憋一个词。他从没喜过谁，所以他分辨不清……这算是喜么？不算么……不算么？算是么？

“听起来很惨。”楚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