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想说些什么但被昂摆手止住，他指了指一旁的叶胜和酒德亚纪。

“我没办法保证，教授。”路明非说，“可是谁也没办法保证，因为不会死人的地方就不叫战场了。”

“没有。”

“没有。”

“墙角里窝着的那个，独立生擒过‘c’级危险混血；你后面站着的那个，完成过两项‘a’级任务；还有你认识的叶胜和亚纪，我们执行近年来最优秀的双人组……给我一个不选择我信任的下，而是选择你的理由！”

路明非知这样说极为不妥，甚至显得他像是个不知天地厚的愣青，

“因为我是这里除了校长唯一的‘s’级，而且……”路明非顿了顿，“没人比我更懂屠龙。”

饱着嘲讽的笑声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刺耳得就像脑的音。

“那你告诉我，我凭什么答应让你上战场？”施耐德面无表情，“换句话说，你拿什么向我保证你不会拖执行的后、不会让你自己和你的师兄我的学生楚航或是和你们合作的任何一位我的下惨死在战场上？”

大地上铺满了龙类的尸骸，惨状如炼狱，男孩坐在王座上，睥睨四方。

“如果你是在和我讲笑话试图以此来蒙混过去的话我劝你大可不必，我这人一向不开玩笑。”施耐德冷冷地盯着路明非，“我不答应这件事的话就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校长来了帮你讲话都不用！”

“没有。”路明非坦诚回答。

“你有参与过执行的任务，了解任务编排模式吗？”

但坐在主位上的那个老人没有笑，自己办公室里已经被自己烧毁的那幅画、男孩在他心的茶桌上作的那幅画，不受控制般印了他的脑里。

“咳咳。”昂校长轻咳两声打断了剑弩张的氛围，然后望向施耐德，“很不巧，我正好就在这里我说话也不用么？”

“让这孩试试吧，怎么说也是我们唯一的‘s’级。”昂看了看路明非。

“你有上过战场的经验吗？”施耐德这句话是问向路明非的。

“校长，您的意思是……”施耐德没被面罩遮住的那只里涌满满的不可置信。

“哈哈哈哈哈……”

路明非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后，整间控制室陷了短暂的死寂，然后爆发了满堂轰然的笑声。

“前提是，你和楚航能的比他们更优秀的话。”

照梦境里原本的发展的话，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白王，路明非短短两年来直接或是间接屠龙的丰功伟绩，比整个秘党的百年屠龙史加起来还要辉煌万倍！

“你说得对。”施耐德也不恼怒，他如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路明非，“可我为什么要派你去，我有许多足够优秀的下，他们一个个都是经验老的好手。”

“那你有上过哪怕一节关于龙类理论知识的课程吗？”

实力无关。”哪怕是面对得意学生的帮腔，施耐德教授依旧一副公事公办铁面无私的态度。

可这就是他的理由，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没有人比他更懂屠龙，包括那位被誉为当世最屠龙者的希尔伯特·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