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健次郎，原蛇歧八家中比犬山贺更有剑天赋的天才，你给人取名为不假，人死于非命也不假，可你对那个孩的话中扭曲了太多事实。”黑风衣男不掺杂情地说。

夜，东京居酒屋。

“不好意思先生，夜已了，我们居酒屋已经打烊了，请明日早些……”

“欺骗一个孩什么呢，本健次郎？”来人仿佛没听到居酒屋老板好心的提醒，屋后就自顾自倚靠在前堂的柜台上。

……

晚风瑟瑟，婆娑的树影被更大的黑影吞噬，黑暗里，好似有恶在低语缄行。

“是你啊！”本健次郎慨，似乎是猜到了来人的份。

“是吗？”本健次郎不置可否地说。

“你是……”被唤作“本健次郎”的居酒屋老板皱着脸，脸上纵横的皱纹因为疑惑挤在了一起，眉拧成了的山字，一副思而不解的模样。

“那个恶鬼不正是你自己吗，是你失控杀掉的妻，而你为了惩罚自己自断手臂。”风衣男突然厉声说。

男孩沿着波光潋滟的河畔漫步，他在想，假如把这些白的蒲公英飞絮换成粉的樱一定更吧。

穿着黑立领风衣的影掀开绘有抚琴女的幕布，无声地踏居酒屋的大门。

“在日本，燃烬的烛火可不是什么好寓意啊，还是省着用。”本健次郎灭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居酒屋再次陷黑暗。

“你明明生活在大阪而不是东京，你遇到妻的地方也不是在东京有名的红灯区——歌舞伎町，而是大阪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心斋桥。”风衣男燃了柜台上一支已经快要燃到底的蜡烛。

“你偷走了犬山贺的观世正宗，你从蛇歧八家消失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什么不想再造杀戮，而是叛逃；你也不是回归本家，而是前往极乐馆……要我再多提醒你一吗？”

于是男孩的心偷偷下了一场粉的雪。

良久的寂静后，本健次郎微笑着说，“是吗？我不记得了。都是掉牙的老黄历了多少年都没人去翻了，再说了，总要给年轻人一好的愿景不是吗？”

来人一漆黑的风衣，躯藏在厚厚的呢面料里，耸的立领像是两个山峰般遮掩住了他的真容，他上着一同样黑的礼帽，帽沿镶着银的丝线，打扮像是从英旅游至此的贵族少爷，开确是一利且地的中文。

明非走过不下百次，风景也早就看烂了，但他破天荒地觉得不论是周围绿意青葱的树还是河对岸cbd区耸云的楼今天都显得分外可和顺。

静谧的小河边盛开着白的蒲公英，絮沿着河畔纷飞而过，迎着绯红的夕飘向好似没有尽的彼岸。

“不是偷，是拿。”烛光中，本健次郎面无表情，摇曳的烛火在他沧桑的眸中仓惶闪动、明灭不定。

这家店已经到了打烊时分，独臂的居酒屋老板独自留下打扫卫生，他正在仔细拭正堂内比人还的浮绘立瓶。

居酒屋老板错愕地转望向那人，来人竟是将他连名带姓一叫……本健次郎，他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