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士压住怒气，问：“什么事？”

女士已经停了舞姿，不必郑教何吩咐，主动来到他的后，跪坐着帮他梳，温柔小意，没有半门女士的彪悍。不过两人并非夫妻，这位女士其实是一位执事士，算是女下属。

去了，还喝得大醉。我没把他怎么样，他自己在这里醒酒呢。”

就在这时，琴声中现了一个杂音，是一位主事士的怯怯声音：“副府主。”

郑教何笑了笑：“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都是些地方官府的人，不是我们府的人。”

一名女士正赤脚起舞，一名披散发的男士坐在琴几前，伸手指轻轻拨了两下琴弦，琴声清脆。

田永奋只得：“还……一起修了房中术。”

两人起，女士又帮郑教何整理衣襟，纤纤素指划过郑教何的膛，波转

郑教何低声：“你先去歇着吧，这位齐次席不是个省油的灯，田永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人家抓住现行，且有得折腾呢。”

楼下的声音越发谨慎小心：“启禀副府主，齐次席来了，正在府观那边……”

齐玄素了：“原来如此。”

古琴旁香炉里袅袅的青烟在面前拂过，衬得男士的脸庞略显苍白，琴声越来越密，他细长的十指一面弦，一面弹挑，显然是通

楼下立时没了声音。

楼外的声音又悄然了。

齐玄素：“这位田主事是郑副府主的属下，倒是好大的架，让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他一夜，原来他昨晚看什么佛经

乐理之人，而且造诣相当不俗。

齐玄素循声望去，只见这位副府主肤略，眉宇间带着几分戾气，虽然脸上带笑，但给人笑不笑的觉，显然不是个善茬。

有活路，后者却是死路一条，他赶忙说：“不是这个佛经，是、是与女人喝酒的意思。”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底下的人风气如此，作为直属上司的派也就可想而知。

男士双手一琴弦，琴声戛然而止。

直到此时，郑教何才把目光转向在地上的田永奋，故作惊讶：“这是……”

田永奋无话可说，整个人都了。

很快，郑教何已经梳好了发髻，没有冠，只是用玉簪别住。

郑教何重重哼了一声。

齐玄素冷冷：“仅仅是喝酒吗？”

女轻轻“嗯”了一声，又取一个香在郑教何的腰间：“这是特制的墨香味香，还混了些朱砂，别让那位齐次席闻到什么其他味，也好让齐次席知，副府主是彻夜忙于公务。”

郑教何好似刚刚知晓此事，眉倒竖，怒喝：“胡闹！”

州与府观的距离并不算远，执事士很快就来到了这边，因为都是熟面孔，也没有受到阻拦。

州有一座二层小楼，遮掩在丛林之中，大小与寻常女绣楼无异。得其中，一楼不见如何，可二楼却是别有天，房间的地面全是一寸厚两尺宽丈许的整块紫檀拼接而成，整座二楼全是空的，只在中间位置摆有一张长宽皆是一丈的平面大床，床上摆着一张红木琴几，周围设有炉瓶事，燃烧着上等的龙涎香，烟雾渺渺。

齐玄素轻哼一声：“玩忽职守，嫖宿酗酒，该当何罪？”

倒不是两人一大早就有这么好的兴致，分明是一夜没睡，反正有修为在，力充沛，便是玩上三天三夜也不算什么。

齐玄素问：“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卡市舶堂的船？”

很快，郑教何便到了府观这边，人还没门声已先到：“罪过，罪过！”

“还是你细心。”郑教何笑了。

执事士连带爬地向外跑去。

楼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有……田主事被齐次席抓了个正着。”

男士正是本地的副府主郑教何，他自然是见过齐玄素的，就在那天的接风宴上。如果齐玄素只是个次席副府主，那么他有掌府和首席靠山，也不怕什么，关键是传言齐玄素上带着金阙的特殊使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门的黑话中，金阙又叫天阙，稍有不慎，就是直通天阙了。

齐玄素又望向那位执事士：“去把本地的副府主请来！”

。

不等齐玄素开发问，郑教何已经主动：“市舶堂有十几艘船从岭南那边过来，在过境的时候被卡住了，说是要什么过境费，事情闹大了，我不得不亲自走一趟，今早上刚刚回来，没想到齐次席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