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齐玄素有些迟疑犹豫，要不要手斩断这条黑线。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若是贸然斩断黑线，杨娥会不会死？还是静观其变，看看杨娥到底要什么？

「我觉自己要炸开了……要被炸成两半了……不过、不过，这正说明，我是神选，也是……唯一……」

这位杨太后信仰太杂，一会儿呼真君，一会儿又称神明，时而自称信徒，时而自称弟，倒是中西兼。

「天啊……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快要受

因为他无法斩断黑线，这条黑线就像是神降，连接了神国，无法被打断。或者说，以齐玄素现在的境界修为，还不到这一，换成兰大真人还差不多。

在他的视线之中，只有一个杨娥，如痉挛一般搐着。

「神啊，宽恕我吧……宽恕、宽恕您那可怜且……卑微的弟信徒吧……弟并非有意不敬，弟也不是故意动摇……」

不了……」

杨娥双目无神，还在喃喃自语：「神……神啊，这就是您的恩赐吗？我、我是如此……如此喜悦，我愿意为您诞下嗣，啊……还在继续……我……我……」

接着，越来越多的虫从她的裙底爬了来，密密麻麻，让人发麻。

相较起来，凤麟洲的皇室简直大到不讲理，皇帝兼任天门教主，上有三贵，下有斋王，还有大天狗坐镇、玉藻前供其驱使，就是古仙真降临也要被赶去，所以古仙们本不去凤麟洲发展信徒。

齐玄素只是看着。

再抓几个圣廷的女细，或者「天廷」的暗，齐玄素也不奇怪。

然后便是一连串暧昧不清、意义不明的声音。很容易让正常男人展开一些不符合德的不明联想。

一座大虞国廷。大宦官暴毙死，成为龙气的容，最终被榨成尸。青鸾卫们变成了怪，死而复生。国主病重将死，不断梦到巫罗扮演的血衣菩萨，还有业火所化血湖和倒悬的灵山。郡主有西洋血统，是紫光社的秘密成员。如今太后又在齐玄素面前上演了一幕神已久，多半也与古仙有关。

齐玄素又尝试击杀杨娥，还是徒劳无功。那方祭台同样有着无形神力守护，不是齐玄素可以破开的。

这是被人家渗透成筛了。

齐玄素停下了动作。

神已久？

齐玄素自然是无动于衷，掌中有月光凝聚，化作皎洁素白长剑。

同时他也明白了，陈剑秋所说之事还真不是空来风，这位太后如此年轻，果然是大有蹊跷，至于陈剑秋说的「情人」，也确实存在，只是谁也不会料到，这个「情人」是如此的……象。

那些虫只是汇聚在祭台周围，并不敢来挑衅齐玄素。

齐玄素用谪仙人的「仙人望气术」，双之中有郁紫气凝聚，终于发现了一蛛丝迹。

齐玄素都有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反观大虞国，简直一言难尽。

他叹了气，只能看完这诡异戏码。

「真君……您卑微的信徒，谢、谢您……的无上恩赐……真君……神啊……请宽恕……信徒……宽恕您的弟……」杨娥仍旧保持着跪伏的姿势，猛地仰起，似乎正在仰望一个冥冥之中的无上存在，而她的还在不断搐着。

齐玄素随着杨娥的视线向上望去，只有漆黑的穹，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齐玄素沉思了片刻，还是决定手斩断黑线，免得发生更大变故，不过他很快便发现自己先前的犹豫本没有必要。

忽然之间，杨娥猛地一震，好似打了个寒颤，又好似攀上了峰，然后她张开嘴，一只虫从她的嘴里爬了来。

有一垂直的、若隐若现的漆黑细线，一端穿过了地下大殿的穹，通往上方冥冥不可知之，另一端便是连接在杨娥的玄牝之门。

难怪门一直将凤麟洲视作心腹大患，认为一旦中原衰落，威胁中原的一定是凤麟洲苇原国，而不是婆罗洲大虞国。如今看来，不是没有理。

这算什么？

正当齐玄素打算动手的时候，杨娥猛地搐了一下，中发不知是痛苦还是喜悦的声音：「伟大、伟大的，仁慈的神啊，您卑微的信徒……祈求您。」

这么个姿势，总不会想要诱惑齐玄素，那也太下作了，也太不了。

说话间，杨娥开始不间断地搐，就像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