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

他在欧洲多年，意大利和英语都用得很溜。

这是一间位于米兰市北的单公寓，也是潘毅现在的住。

“是我，瓦娜。”那边是一个女声，“我跟爸爸说过了，他同意跟你聊聊，记得明天来面试呀！”

“而且妹妹刚毕业没工作，爸妈的负担也太重了……”

潘毅拿钥匙，打开公寓的门，一走去就躺到了床上。

“你只是在一支地区球队的梯队执教过半年，为什么敢来我们球队应聘？”

“实在不行，我先去找份平常的工作？然后再慢慢看哪里有球队会要我吧？”潘毅想着。

潘毅呈大字形仰天八叉地躺着，一动都不想动。

潘毅突然猛地从床上了起来：

“龙国的教练？龙国人也懂足球？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几天一直他在意大利上下奔波，实在是太累了。

理想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对啊。我爸爸。”瓦娜说，“我爸爸是阿莱格里。”

“喂，哪位？”潘毅用的是意大利语。

但无一例外，全失败。

正想着，潘毅的手机响了。

“伱是怎么混来的？快去！”

怎么还扯到她爸爸了？

“阿莱格里？ac米兰主教练？？？”

“你需要有职业队的执教经验！”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这里求职！”

“你还这么年轻，你觉得自己真的可以让手下的球员服你吗？”

往往都是在面试的第一就被淘汰掉了。

怎么就没球队可以实地考察一下他呢？

“瓦娜？”潘毅一雾，“你爸爸？”

“我就是需要在这里执教，然后来获取执教经验啊。”

“去执教啊！”

“哦，阿莱格里。”

这谁，不认识啊！

“我怎么才能应聘成功这个教练职位？”

但现在的他，脑海里已经全是克洛普那的战术理想了，却没施展，这实在是让潘毅觉有怀才不遇的憋屈。

“……”

“在意大利，有独立执教能力的教练数不胜数，我为什么要请你这样没有职业联赛经验的小？”

“不然的话，毕业了还找家里要钱房租，也太丢人了。”

现在终于拿到职业级证书了，却找不到工作，简直太郁闷了。

他甚至没有机会向那些经理或主教练们展示自己从系统中学来的最先的足球理论。

如果潘毅确实是之前那个刚刚拿到职业教练证书的菜鸟，那他没话说。

“……”

教练”而不是“主教练”，他同样遭受到了无数的拒绝。

“我tm要怎么才能在没执教过的情况下获得tm的执教的经验？”

拥有了系统的潘毅即使现在心气比较，他也没敢去ac米兰、国际米兰或尤文图斯这样的队那里碰运气，所以他去应聘的，都是意甲的中下游球队，或是乙级球队。

“那你有没有执教经验呢？”

自从他从米兰第二国立大学的经济学院毕业后，就在这里租了房住着，然后把欧足联教练课程学完。

潘毅觉得自己陷了这样的求职怪圈：

“你还是去业余球队碰碰运气吧。”

哪怕是面试时听他讲一讲理论也行啊！

“那你就去执教啊！”

最大的原因，当然还是太年轻，没有执教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