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黎语冰说的算是标准答案了。在一个班级里，成绩好的学生永远是稀缺资源，黎语冰又聪明又听话，棠校长就希望自家女儿和这样优秀的小孩绑定在一起，近朱者赤嘛。

“没学运动课吗？我们班不少男生在学游泳，跆拳，还有人学击剑。”

黎语冰并不想得罪棠雪，确切地说，全班同学都不想得罪她。

赵老师梗了一下，“呃……”

“棠雪她……她要是欺负你，你就跟老师讲，不要害怕。”

放学后，赵老师作为班主任，要把孩们一个个到家长手里才可以下班。

“赵老师，什么事？”

黎语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大大的白。

在自己的文盒上，书包上。

黎妈妈化着淡妆，穿着小西装，跟鞋，看起来很年轻。她牵着黎语冰的手，对赵老师说：“抱歉抱歉，有事情耽误了，辛苦赵老师。”

黎妈妈有惆怅，“他不

九月份，天气已经有些凉了，黎语冰穿着蓝白相间的长袖校服，立在傍晚淡金的光里，好奇地看着过往的行人。他一张小脸白皙而致，眉目清澈端正，赵老师在旁看着，心想这小孩长大以后也不知要祸害多少姑娘，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小学生的认知简单而明确：校长老师，老师学生，也就是说，他们学生的，永远无法撼动校长的权威。

……

被那样一双黑白分明净净的睛注视着，赵老师是有心虚的。

“听了赵老师的建议，课业辅导班都给他退了。现在他在学大提琴，学得很快。”黎妈妈微微笑了笑，父母们谈自己孩，情绪总是温柔而骄傲的。

赵老师悄悄松了气，安他：“我已经批评过棠雪了，以后要是谁欺负你，你记得和老师说。”

……

赵老师掩咳了一声，想到黎语冰那个霸王般的同桌，突然的同情起来，温声唤他：“黎语冰。”

黎语冰的妈妈开着一辆香槟的商务车，停在校门。这车从外形到颜都显。

“没事，”赵老师摆了下手，笑问：“黎语冰最近在上什么补习班？”

赵老师被黎语冰这样一问，神飘了飘，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问了她一直担心的事情：“黎语冰，你和老师说实话，棠雪她打过你吗？”

她没有回答，黎语冰帮她回答了：“因为棠雪的爸爸是校长，对吗？”

黎语冰摇：“没有。”

黎语冰歪了一下脑袋，望着赵老师，问：“赵老师，我为什么会和棠雪同桌？”

自然也撼不动校长他闺女的权威。

“有没有骂过你？说很难听的话？”

赵老师有些慨。现在的小孩不简单啊，什么都懂，让我们当老师的还怎么展开忽悠工作啊……

仿佛觉到赵老师的注视，黎语冰仰看她。

黎语冰是最后一个小孩，赵老师和他一起站在校门等他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