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什么程度？好到她几乎一辈都在为别人奔波。她觉醒得比自己早许多，少说也有七八年，但在那之前，她似乎就已经领悟到了助人为乐的乐趣，什么拾金不昧、扶老过路都是家常便饭，觉醒之后更是将善行之举发挥到了新的度，其经历丰富程度令朝瞠目结。

那是一块宛若沐浴在和睦光下的草原，平坦得几乎可以一望到尽。耳边有轻风过叶尖的声音，甚至还能闻到青草散发来的独特淡香。

朝自己也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妙的心境，就好像她没有任何怕被人窥见的黑暗角落一般。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能来的事情。

她将在昏睡中迎来死亡。

没想到成为恶后，同类始终没找到，先找上门来的反而是各意义上的死对。

至于艾洛为什么突然哑火，到半空直接昏迷，朝也基本有了答案。他不知天使靠什么活着，但肯定是跟恶针锋相对的。既然恶已经凋零至此，天使必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恐怕没料到自己并未待在原本的世界中，循着通找到这里已经耗费了超额的气力，加上行踪又被发现，她只能选择奋起一搏。这状态下行施展天赋能力肯定会打破能量平衡，瞬间陷到匮乏状态。

这家伙……真是人类吗？

她叫艾洛.卡佩，和自己一样，是觉醒了特殊能力的“倒霉”，但方向上又跟自己截然相反。

换而言之，就算他什么都不，艾洛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除开签下合约的人能与朝行意识，他还能用梦术主动读取对方的信息，比如首次游戏时的缔约者史东，就是他利用梦术将其引导至占卜屋的。但这能力也有着明显的缺，那就是无法沟通，而且也不能在受术者清醒时行；得到的信息多寡取决于昏睡之人的意志力，以及思维的复杂程度。简单来说，大条、焦虑的人更容易被取消息，面对沉着冷静者则很难攻破心防。

这也是恶天生的能力之一——梦术。

很快，他便到自己浸了女的意识之中。

而且他还发现，此人竟然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朝很快得到了答案——是，但不全是。

这本就是天生克制的属嘛！

虽然记忆内容断断续续，朦胧得让人无法看清其中的细节，但大方向上肯定不会错。记忆也很难伪造，毕竟它得亲经历后才能塑造来。朝能受到，艾洛并不是为了追求什么才去这些事情，而是她本喜才这么的。

这家伙称自己为天使。

没错，她打过义工、捐赠过灾民；她参加过不止一个环保组织和动保协会；她曾在法国街游行，向垄断企业抗议；她还在贫民窟待过一段时间，只为了更好的救助那些无分文的失业者。

他一边扼住对方的要害，一边将意识侵对方的脑海中。

如果放以前，朝只会嗤之以鼻，可现在他笑不来了——连恶都有了，再来個天使有什么好奇怪的吗？而且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能破除虚幻，不接受邀请直接闯他开拓的通，还能轻松锁定真。

他终于明白，好到让人想吐是什么觉了。

这份经历令朝不禁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