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什么都看不来……”副官小心翼翼走到她旁，生怕踩坏了现场。

……

“把这个街区封起来，所有住挨个询问，查查有多少人看到过这间奇妙占卜屋。如果有人知占卜者的下落，重赏。”

副官面一僵，要知看到且详实的幻象，之后还可以清晰回忆，这是癔症的前兆。

这个景象想想都令人觉得怪异。

“我发誓！就是这儿，不可能记错！”他急声说，“对了，对了，肯定还有其他人见过占卜屋，只要在这周围多问问……”

剑，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但这时候还是谨慎为好。再说了，以我的实力和手，去看看有什么好担忧的？”

“没有拖拽的痕迹，也没有拆卸的残渣……甚至连木屑都没有，就好像棚屋本没存在过一样。”

“这……怎么可能？”史东望着空的巷，一脸不敢置信，“我明明在这里占卜过，是一個简陋的屋棚，上面还挂着招牌！”

“有人确实在这里待过，地上不光有脚印，还有桌椅压过的痕迹。”后者低声，“脚印不是过路者的，而是许多次徘徊后的结果。”

“可您说这儿有人活动……还摆放过桌椅之类的陈设……”

没人敢小看癔症。

“伱确定没记错地方？”勒姆质疑。

她转起，望向一片昏黄的天际线，心中默默叹了气。

如果占卜者可以让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产生癔症，那他潜藏在城市里迟早会变成一颗定时炸弹。

虽然过去从未听闻过，癔症可以由人来引发，但谁又能笃定不会呢？

“大人？”副官下意识看向总指挥，却发现珊黛拉在巷边蹲了下来。

更糟糕的是，对方还有可能是邪教徒。

军官看到的尸首、村民撞见的海盗，或许都可以理解成癔症的余波。

但街巷里什么都没有。

“我这就去办。”

“有什么不对劲吗？”

十分钟后，四人便赶到了占卜屋的位置。

这不过是例行程序，考虑到西街的主要人是底层居民和帮派份，珊黛拉很难对后续的问询抱有多大期待。

没错，癔症绝不是一单纯的神疾病，它不光会传染，还会一影响到现实。

“这才是问题所在，你发现了吗？”珊黛拉叹气，“人存在而房屋不存在，那史东当时是于何状态下和占卜者谈的？”

尽以前不少邪教教派都在宣称这是属于他们的力量，却没有一桩实例可以证明这。不过珊黛拉不敢保证事情会永远这样下去，正如整个世界在不停变化着一样。

那毕竟是超乎常理的力量，即使是被神明庇佑的大圣堂，也无法治那些陷癫狂的人。

这座城市恐怕有麻烦了。

目前医学界对癔症的研究尚于初级阶段，但有一可以肯定，癔症放任下去会逐渐转化为癫狂，轻则患者自残亡，重则还会给周边人带来灾难。

至于那名“占卜者”，则很有可能是引发癔症的元凶了。

“等你到我这个平，观察力自然会有所不同。”珊黛拉说话时脸颇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