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小宝从鼻里哼：“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皇帝以为他这算是罚了郑秋的款，可人家随便贪贪不就回来了？”

吕师傅就明白了，可不是！虽然这东西看着简单，还有炸膛的风险，可确实能达到以少敌多的目的。

且如今十万两说拿就能拿来，不知皇帝意识到问题没有。

而这些钱大概只有三四成的款项会用在河工程上，只要确保当年不会事就可以了。

他只能一万两起价，再一万两、一万两加价，直到皇帝不再瞪他的时候，就到了十万两。

小宝：“那岂不是恶循环？”

打个比方说，每年河务维修工程的专款就有四百多万两白银，这还是在平常时候。

郑秋通过这法，上至中央各，下至地方各级机构，无不借各工程项目雁过，层层克扣，唯独自己门的中低层官员捞不到多少油。

楚清和小宝就笑：“是啊，他谁谁的，咱也分到了不是？”

若赶上发大的年份，有抢修工程的话，朝廷会另外拨款，在最多的时候甚至达到上千万。

费力没讨多大好不说，把自己门的人还得罪不少。

依皇上那比楚清还抠门儿的，这钱肯定是他命令郑秋掏的腰包，绝对不会允许走工的账目。

原本郑秋照他那炸了膛的“铁爆竹”的成本价计算，还加上他买的一车爆竹，给二百两的价格，但死活也没敢说。

楚清没有开价，她在奏折里写的是：“据该炮的价值，请皇上定价。”

看来，不论在哪个世界，数钞票都是一项令人心愉悦的活动。

楚清得到了五万两。

再说了，楚清以前还过不少图纸和方呢，比如畜力犁、豆油、指甲刀……

楚清说：“放心，皇上没啥不舍得的，反正这钱也不是他！”

楚清：“我就没开价啊！”

可惜的是，其他各并不领情，甚至觉得，如果工尚书换个人，他们的收益会更多。

就是说该值多少钱你看着办！

“怕是皇帝也知此中关窍，又无法彻底杜绝，所以不如让这些钱落在自己手里吧？”楚清说。

都说工是六当中地位最低的门，他们的官吏也是外快赚得最少的，可事实上，官们都在赚大钱，中低层的才只能拿“死工资”。

要是哪年当官的有良心加上一成，那都是能评选年度最佳员工！

“老大，你是真敢开牙，皇上也是真舍得钱哪！”楚元抢过银票，翻来覆去的数。

楚元哗啦哗啦甩动那叠银票：“五万两！”

“可为什么他们也不还个价呢？”小宝问。

而郑秋为了保住职位，这笔钱他就算着鼻也得。

东西，少死多少人！”

工“浮冒”工程颇多，各个环节因为约估、计算、报销等导致最终实用料工价的数字虚假夸大，手段多得是，让人防不胜防。

楚清：“没准儿换个人还不如郑秋，起码这人能力有限。”

皇帝也真就这么“翻译”给郑秋的。

这也是为什么沈崇年这么多年没能升官的原因，因为他常常是那个年度最佳员工，因挡了不少贪官的财路，而吏考绩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