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来的厨娘，姓袁，你可以叫我袁姨，叫婶也行。”

楚清没去打搅，不听不听得懂，耳熟能详嘛。先生领读完了，名让学生读。挨排了一遍名，就下课了。小宝还坐在那没动。手指依旧着。

“那你是谁啊？”

学生们开始跑到院里，有去上厕所的，有去找喝的，还有你追我赶疯跑的。几个追逐打闹的小班孩看到了小宝，跑了过来。

才寻思有了笔，纸和墨就不远了，这不就来了！

“喔哦哦，寡妇厨娘哑孩儿！寡妇厨娘哑孩儿！”几个孩围着楚清娘俩转着圈地喊。引来了更多的孩，于是大家一起转圈喊。谁说小孩没有坏心思的？没有坏心思能这么恶毒？

“多谢先生。”楚清又行礼。

“你叫啥名儿？”

“可识得字？”

“……”楚清有无语，因为她看到孩们的神瞬间变得鄙视。

“你们懂吧？我是厨娘，今天中午能不能吃上饭，吃上什么样的饭，取决于我哦。小宝还小，很怕生，不是哑。”

“哦……没有，听夫君说过。”

“这个是用剩下的，你拿去吧。”

“你坐这儿啥？”

“你去忙吧。”

“会写名字。”繁字认不全啊。

“谦虚了。你跟我来。”谢先生转带路。

楚清翻了翻书，是一本《千字文》，字迹倒是工整，但是注释的笔迹大小不一，很是凌。这书读起来真的很费睛。

楚清一路跟随来到小班。应该说是启蒙班。谢先生去过他讲台上的一本书，还有一叠纸，递给楚清：“有空你可教教孩，耳熟能详。小宝有3岁了吧？”

谢先生捋了捋胡，也走了。

谢先生又递过来旧的砚台和墨块。

“你别走，问你话呢！”

“是。”楚清后退三步转离开。

“那个……”楚清开：

“景行维贤，克念作圣。德建名立，形端表正。空谷传声，虚堂习听。祸因恶积，福缘善庆。”

“我是来村里暂住的。”

“你是哪村的？我咋没见过你？”另一个孩问。

“不必客气，这书算是淘汰的，孩们用的书都是大班的学生手抄的，或者用过的，不然他们要自己银去买了。小班的孩保护的也不好。”

“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回去把小宝娘的话每人写五十遍，明早给我！都散了吧！”谢先生的声音有些威严。孩们转就跑。

“……”孩们愣住。

“他叫小宝，年纪小，还听不太懂你们说什么。”

不知小宝能听懂嘛就那么认真。小宝坐那一动不动。也动。楚清看到小宝用手指在膝盖上跟随朗读的节奏一下一下着。

“你读过书？”

“咳咳……”不远传来轻咳声，谢先生走了过来。

“你咋这么小？”

“你是寡妇吧！不然怎么住在这里！”有孩看到了杂房里充当床的破桌。

千字文真是好东西，自然科学的概述啊。

“切！”那孩颇为不屑。“一个饭的还要我叫婶！”

楚清福了福：“谢先生。”同样的动作个几次就熟练了，每次被孟懂的班主任叫家长，不是一样该行礼就行么。

“快了，再有2个月就满3岁。多谢先生了。”

小宝木木的看了看他们，转想回杂房。

一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孩揪住小宝的后衣领，语气有些气恼。楚清连忙来，从那孩手中接过小宝，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