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笑得温柔的大表姨，明知人家只是在哄她，拉拢她，光也摆不脸来，回了一个还过得去的笑脸，当然客话也不用说了，反正她现在人小。

“脑袋上落了这么大个还笑！”见杨梅没什么事，杨清荷也松了气。她了这个小表妹的脸儿，利落的帮她脱了脚上的鞋。“好好的泡个脚，舒舒服服的睡一晚上，明天就没事啦！”说到底这是个可怜孩，没爹没娘的。

八喜欺负着杨梅玩的事，杨清荷也是知的，自家姊妹多肯定比不得姑姑家里条件好，以前姑父还在，姑姑没疯的时候，把杨梅这个唯一的女儿看得很，新衣服、心糖果什么的很让人红，老早八就喜仗着自己大大半岁的份抢她的东西，现在也是时候好好说说她了，这回是没怎么地，要真有个好歹，那也太过份了。

再一个原因是光不愿意。她到了懂事的年纪总被人嘲笑是氓的女儿，这是事实，已找不着算帐的对象，这份恨就转嫁到了妈妈上，总怪妈妈给她找了个氓爸爸。偶尔两母女都有空档相的时候，光总对妈妈小心翼翼的照顾嗤之以鼻。

间里放到床上。

“嘶好大的！八那丫……”大表姨一边清理伤，一边恨恨的数落自己的妹妹。“咱不跟她玩了，不理她。”

木盆里的的，不人，光看着大表姨握着自己满是泥污的小脚丫仔细的清洗着，一时有些愣神。自己今年的实际年龄都二十六岁了，不但上了中后就选择住校，很少回家，向来自力更生，就算是小时候懂事之后她也很少再享受过这样心的对待。

那是一张雕大床，太的陪嫁之，暗红的床围上刻着观音送、麻姑献寿等寓意吉祥的图案，不知用的是什么木料，但工很是，不知后来这床怎么理的，她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想到

“看什么呢，这么神？”大表姨打了来，利索的拧了个巾，覆在光的脸上，轻轻的帮她脸。当她的手抵到光的后脑勺时，整个人都凑了过去，用的帕把发打，一一的清除那些血污。“还痛吗？”

第一个原因是妈妈忙，为了自己两母女的生计常常忙得脚不沾地，有很多时候上夜班回来她早睡了，等光醒来妈妈又早早上班去了，能见面的时候都少。

杨家的这些孙辈太多，他们除了正式的名字外，还有一个好记又好养活的编号，由大表舅杨清军开始接着是大表姨杨清荷，至到杨清红止，分别是大二到八。听说每逢太了什么好吃的，呼唤孙辈的时候总喜从大到八一个不落的全叫一遍，声音洪亮又顺，这是杨家村八队的一个特，每个人都知。当年妈妈陷回忆说到这一段的时候，总是笑得很开心。

一个女孩被人天天八八的叫，觉还真的很有趣。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来。

当时杨梅是最小的，听说知青老爸又不太相信名贱好养活的说法，只有她是例外。等杨清红到上学的年纪后，她对这叫法很是排斥，最不喜别人叫她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