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哪儿痛，我能什么？”光有些语无词，她不懂医，看着老人受苦，心里难受。

“太……，您别动！”光忙凑上前去安抚老人。光的便宜外公，也就是杨梅的知青爸爸算来是上门女婿，杨梅随的是杨家的姓，被两个老人当孙女儿养的，应该喊爷爷。

老人可不是代后事吗。光没记错的话，太真的没多少日可活了。听妈妈说过，就是因为太病了动弹不得了，两个舅公舅婆才闹的分家。

“梅儿也舍不得，若真的放心不下梅儿，就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看病，早一好起来。”光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呜咽，“，梅儿不能没有您，梅儿也离不开您！”这句话她说得情真意切。

“这是云伢送过来的？”“还真是麻烦人家了，中饭也是人家给我送的，”“这是人情啊，得还，梅儿你要记住了。记得帮我还回去。”老人说得极慢，像代后事一样。

得回来吃！”声音有些暗哑，却很净温和，带着的担心。不过她的伤真的很重，就说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停顿了两回，中间还夹杂了一声低沉的，想来已是极痛苦。但面对光的时候，却在努力的装作轻描淡写。

“我只是，舍不下你啊！”“我要去了，我的梅儿可怎么办！”老人虽然是对着光说的，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声调里带着呜咽，却没有一滴泪下来。

分家之后，妈妈和太爷爷跟了大舅公，太跟了二舅公。她的病本就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而且边连个服侍周到的人都没有，现在是末，很快就到夏天，太半不遂的痪在床，又没有得到好的照顾，浑长满了褥疮，地主小的太讲究了一辈，最后受不了自己吊死在了床上，死的时候上好几都有蛆虫爬动。

“没，没事。”老人虚弱的笑了笑，“我的梅儿哟”一双枯却温的手伸过来，便拉住了光的手。“饿了吧？”她的目光放到光手里的饭碗上。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小孩，可能发觉不了，但现在一个活了二十多岁、还正极力忏悔中的成年人，自然能受得到。

看来她的任务又多了一件，不但要阻止分家跟大舅公一家过日，还要想办法让太对生活充满信心，不至于上吊自杀。

“，往后日还长，这些人情还是您老自己还吧。”光的心里涩涩的，这觉很不好。

老人红了，手哆嗦的放到了光的，“傻孩。”

“，我不想跟您分开，我要跟您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等妈妈回来。”

“怕是，不成了啊。”老人长叹了气，“人老了，到了日阎王就来收了，谁也逃不过去。”

若有这样一位慈的在边，妈妈就应该不会过得那么苦了吧。

有人说过，号啕大哭并不是最悲伤的表现。这句话光现在终于明白了，老人说话的时候，甚至连泪都没有，但她还是听了她心里极度的悲伤。

好半晌之后，她才能又接着说，“你跟着我有什么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