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小阎王笑得前仰后合，然后看见他命人把苏煜放了。

苏炟似乎也喊了些什么，可我已听不见了。我手上又一使力，前的光亮也渐渐散去。

“那你想怎样！”

“你算的可真明白。”我冷笑。

我已被疼痛折磨得没多少力气了，几乎是咬着牙才敢使力。那一瞬间，我的整个世界便安静了。

小阎王又一挥手，云知也被送回了凡间。

我又看向了小阎王。我心里清楚，凭我如今的能力，也只能选择答应了。只有这样，才能救他。

我微微侧，看向苏炟，凄然一笑：“一千多年了，你为我付的太多了。你也该过上常人的生活了，我离开后，你可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不要、不要像从前一样傻事了。”说到最后，我哽咽起来。

我朝着苏炟的方向，闭上了睛，手上轻轻一用劲，我登时全剧痛，仿佛一把锋利的刀生生剜去我一块。

他们离开间，我即刻自毁魂魄！”

我控制不住地倒在地上，忍着中的呼痛，看向小阎王。只见小阎王又把苏燃放了，然后便看戏一般地看着我，：“动手吧。”

“不！”我听见苏炟在喊，“阿蘅，不要！”

那些影渐渐模糊，我知自己撑不了多久了。我隐约看见苏炟的影渐渐远去，知他该是回去了。

我再也撑不住，无力地倒在地上。我能觉到，此刻已无需自己动手，我的一切都已在慢慢消逝了……

小阎王笑了，笑得天真无邪：“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他们一走，间的那个士就用画把你收回去了，寡人找谁说理去？”

“纠缠了一千多年，也

“我答应你，”我，“放人吧。”

小阎王先命人放了云新，然后便示意我动手。

我想趁着自己还能说话，把这句话说来。可是已然不到了。

小阎王敲了敲脑袋，似乎忽然来了灵，掰着手指对我：“人有三魂七魄，加起来就是十个，这里刚好有五人。这样，寡人每放一人，你就自散两个，如何？这样，你也安心，我也安心，大家都好。”

“小狐狸……”我中糊不清地喊着，“我，还很你……”

我额间青暴起，但脑中还有一丝清明：“原来魂飞魄散这样疼，当年，他被去一魂二魄之时，想必也是这样疼痛的吧……”

我看向苏炟，穿过重重鬼影，我看见了他的眸。一千年过去了，他的睛似乎没有变，还是那样好看，还是我熟悉的睛。只是此刻，他里分明有着泪。这似乎是我第一次看他中脆弱，不是我生前还是死后，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我印象里的他似乎从没有过这样的神。

“小狐狸，不，阿凌……”我自嘲，“你瞧瞧，我一时都不知该如何称呼你了。”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你现在只能答应。”小阎王向后一靠，手里住了骰。

我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却竭尽力气想看苏炟最后一。我不知我还能不能撑到看到他离开，我觉自己的神识正一散去，就连疼痛都没那么了。

我看着云知离去的影，一狠心，手上一使力，疼痛如约而至席卷了全。我觉我似乎在被无数条鞭打，开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