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国公的手指险些把杯给碎了，他气地浑都在哆嗦，半晌才压下了心底的怒火。

陈令昂被压着跪在地上，一双睛微微通红。

“我儿有今天，还不是拜你那孽所赐！我真悔啊，当初那个孽一生下来，我为什么不把他直接溺死！”

卫氏说到伤心，情不自禁地痛哭失声。

“你敢吗？”卫氏笑着迎上前，指着自己的脑袋，“来呀，陈语堂，对着我这里砸下来！”

陈国公一时不妨，生生挨了卫氏这一掌。

卫氏一个茶盏扔过去，将陈令昂的额角砸了鲜血。

“这自然是因为，你早就想让陈令昂将我的文杰取而代之了！楚明轩是陈令昂的至好友，帮了他这个忙，就能跟未来的陈国公好，这如意算盘谁不会打！”

“父亲，是儿一时鬼迷心窍了，求父亲原谅儿！”陈令昂膝行了几步，抱住了陈国公的大，羞愧的双目通红。

卫氏用帕了角的泪，冷笑：“你不妨问问你的好儿，去没去过风得意楼？！”

陈国公不仅没有任何怜惜，反而觉得卫氏不可理喻：“荒谬！楚明轩是镇北侯府的世，如何会受令昂的指使？”

“是，夫人。”那人说完，将在沈正青府里听到的全重复了一遍。

“儿自问对母亲还算孝顺，从无不敬之，不知母亲为什么要如此羞辱儿！”

很快，陈令昂便被推搡着了屋，一张白皙、清俊的面庞青青紫紫，像是开了染坊般。

如果自己推说不知情，那自己跟婉竹妹妹私会之事也就藏不住了。到时三人成虎，以婉竹妹妹的贞烈，说不定会用死来捍卫名节！

卫氏这时反而平静了下来。

卫氏把父两个都打了一顿，心的郁气去了一小半，总算能够心平气和地讲话了。

卫氏盯着陈令昂的神仿佛淬了毒的毒箭。

当面被打，这让陈国公如何能忍，他指着卫氏：“你以为我不敢休了你吗？”

“文杰一直对沈婉竹那个小贱人念念不忘，楚明轩便以此为诱饵，将文杰骗到梅园，废了文杰。我可怜的儿……”

陈国公不提还罢，卫氏听了，忍无可忍地过去一个耳光。

“文杰自己造孽，关令昂什么事！”

反正自己现在是父亲唯一的儿。父亲一定会保住自己的！

都怪自己，那天太冲动了，才害苦了婉竹妹妹。

“对啊，我是疯了！”

牙切齿的模样。

是了，陈文杰那个鬼一直对婉竹妹妹暗中觊觎，楚明轩为男人如何能忍，才会设计废了陈文杰。

夫妻多年，他都没有摸透卫心兰的，这个女人前脚能笑眯眯地对你，后脚就能发疯。

陈令昂藏在袖中的手指攥得死。

陈国公脸变了变：“令昂绝不可能联合外人陷害文杰！那些都是你的推断，你有证据吗？”

好在楚明轩还有些担当，对外说那天在茶楼的，不止是婉竹妹妹，他这个未婚夫也在。

“小杂给我住，凭你也叫我母亲？！西院那个下贱的舞姬才是你的生之母！”

想到这里，陈令昂咬了咬牙，自己倒不如承认了嫡母说的。

“把人带来，让我们的国公爷也来听听，他生的小杂的好事！”

陈国公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一个小厮哭喊：“国公爷，求你救救我们三公。夫人边的令妈妈不知何故，带人闯了三公的院，把三公给抓走了！”

“说吧，你这次来闹，又是为了什么？文杰已经那样了，我不能让陈家断了香火。”陈国公以为卫氏这次来闹，依旧是为了爵位的归属。

连他都没有想到，陈文杰会变成废人，居然是楚明轩动的手！

“卫心兰！”陈国公听到被抓走，陡然一阵闷痛，他又惊又怒，“你是不是疯了？！”

“父亲……”

他霎时目眦裂，如果不是淮安大长公主还在，他真想一剑杀了这泼妇！

“笑话，我又不是刑的官员，必须要靠证据去结案。我只知，文杰受伤，这个小杂就能当上世。”

“幸亏苍天有！小杂跑去茶楼，跟楚明轩、沈婉竹密会，被人意外撞破，才让我顺藤摸瓜，抓到了谋害我儿的真凶！”

卫氏闻言，一改刚刚的嚣张，而是指着后一个面貌普通的人说：“把你在沈正青府里听到的，讲给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