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

易禛把放在袋的那个手伸向她。

池西换到普通病房的那天，只有边让一个人在她床边。

池西这才意识到他一直怪气的原因：“那时候喝醉了。”

她立刻应声：“嗯？”

他叹了气。

“我想得开。”

边让哈哈笑，懒懒看她：“得了吧。”

“没关系。”

“有啥好笑的？话也不说。”边让嘟哝，把削烂的苹果扔垃圾桶，重新拿过一个来削。

他笑：“我够了。”

易禛把她扯怀里。

易禛沉默抚摸着小池西的发，心里的疲惫一阵接着一阵从心底翻上来。

易禛开：“西西。”

她撅着嘴，低下没理。

在刚刚那个拥抱之后，两人虽然打破了见面一个大闹一个沉默的僵局，但是空气中的温度还是冷冷的。

边让不知易禛那边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自那天一起完烟后，他再也没有来看望过池西。幸好她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即使边让偶尔有事离开个大半天也没什么问题。

她摸摸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你是不是很累？”

“过来让我抱抱，我想你了。”

＊＊＊

“不疼。”

卖的塑料袋慢慢往回走，雨后混了泥味的风一阵阵扑在脸上。

“什么？”她终于开。

他不吃，她也渐渐放慢了喝粥的速度，然后跟着放下勺。

他没再说什么，任她继续跟着。

池西

“疼么？”

池西看着他笑。

“我错了。我知错了。”她把脸埋在他的，声音闷闷地：“我改。我真的改。我不闹了，真的。只要你不要去看温北，不要再不理我，好不好？”

走到家楼下的时候，看到一个小的影蹲在坛边。他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他索也蹲下来，默默看着她。

他替她削着苹果，漫不经心：“前几天，易禛每天都来陪你。”

小池西的缓缓抬起，看清来人，没有动。

小池西挂着泪再次抬起，哭了太久，嗓音嘶哑：“易禛。”

易禛睡眠不足导致胃很不好，没吃几就放下勺，沉默陪着小池西。

她一怔：“对不起。”

她双手捧着装了粥的碗，无意识得用指轻碗：“你是不是很累？”

易禛去厨房重新粥，小池西就跟在他后。

“嗯。”

“嘁。”

她刚刚止住的泪再次汹涌而，扑过去钻他怀里，叠声问：“不吵架了好不好？不吵架了好不好？”

粥完全凉了。

第三次转撞到跟他的小池西，他无奈：“你去坐好。”

“边让。”她无奈。

“就那么想不开，非要自杀？”

“怎么不吃了？”他问。

“你没吃。”

她摇。

“不吵了。”他叹息般：“太累了。”

“不是说死过一次的人都特别透彻，特别想得开。你怎么还这么死心？回来这里嘛？活生生再遭一次罪？”

一时无言。

“嗯。”

她在及他温的一瞬间，再次大哭起来。

良久。

“对不起。”

他的视线及她左手上狰狞的疤痕，淡淡问：“你也是死过两次的人了，怎么也该比别人豁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