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搓了下手，然后合拢双手往手心呵气：“我就多啦。不能跟你结婚，不能有一个我和你的宝宝，不能看你满白发牙齿掉光……”

“没有？”

易禛看着不远用实际行动表示关心则的池西，第一次受到自己在被照顾。

转看易禛，他专注，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通红，只有指关节泛着白。

“嗯。”

视野能见的区域是绒般的大雪，车像是要在这片黑暗中无边无际得开下去。恐惧从四无孔不地渗池西的内。随着时间，车内的温度越来越低，她渐渐觉得手脚冻得生疼，冻到后来都觉得不再冷了，连脑都有乎乎的。

“聊什么吧，转移下注意力。”

池西结完账捧着一瓶饮一路小跑过来，他手心，第一句话还是问：

她兀自发笑：“我还真的没有想过你牙齿掉光什么样。”

好久，她才接着问：“那……如果今晚我们走不去，你有什么遗憾未完成的事吗？”

易禛还是和颜悦地：“再持一下，应该很快就会到下一个小镇。”

禛朝她笑了笑。

“……”

“那你还那样回答我。”

“哦。对！”她几乎是立刻松开他，跑到柜台前拿饮，比手划脚得跟店员。

就算心里隐隐浮现过这样的念，听到易禛这么讲，她还是脸苍白得愣了许久。

他笑，似乎也松了一气，活动几乎没知觉的手指：“如果走不去，真的只有死路一条。连指示杆都没有的地方，等有人发现我们，我们肯定已经变成了速冻人。”

两人直到走加油站的超市，才真正有了死里逃生的觉。池西心疼易禛冻得红到发紫的双手，下意识握手中一边呵气一边用力搓，还不时抬问：“有没有暧和一？”

“对，顺风顺的。”他还有心情笑：“你呢？你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

池西跟着看过去，果然看到远有一灯光，而路边的不知何时已经有了指路的指示杆，她欣喜地扑到窗上，立刻被冻得一缩：“什么时候有现指示杆的，你都没告诉我。”

“那就死在这里了。”他淡淡回答。

这个问题易禛认真考虑了几秒：“不知，大概没有。”

前方的灯光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是一个小型的加油站。

他的声音还是淡淡地：“你问我会不会走不去的时候。”

＊＊＊

池西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我都快怕死了，你还欺负我？”

“老的样。”他稳稳开着车，神如常，突然说：“看，前面有灯光。”

“不冷。”听她说话，他才分心看她一，皱眉：“不能睡。”

车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随着路上积雪越来越厚，车的速度也渐渐慢下来。她看着不停闪烁的低油标志，再看看通向渊般黑暗的前方，心里升起一绝望的情绪，小心翼翼问：“易禛，如果我们走不去怎么办？”

易禛静默地低看着她，觉意自双手一传心底，但还是忍不住提醒：“有饮，用那个手更快。”

“是不是很冷？”她担心地问。

她几乎是立刻说：“我不困。”

“我不困。”她还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