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的表情太张，易禛失笑地握住她的双手：“张什么？”

易禛叹了气，越过驾驶室把她抱怀里，轻声说：“对不起。”

在上的左手。

他停下看着她。

她惶然地看他。

她扭看他，恰好撞他的眸里，连忙扭看窗外：“……是我的错。”

她把埋他的肩膀，用力咬住嘴，把所有几乎要冲而的话统统咽回肚里。这不是她的

她咬着下听着。

“是我把你坏了。”他继续说：“其实有一段时间了，我认真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你上就要社会，走向我不能时时保护你的世界。但是好在还来得及，我们一起慢慢改善。”

易禛轻轻地笑，松开握着她的手，又摸摸她的，带了歉意：“都不像你了。”

他缓缓把车停在路边，认真地平视她：“我们谈谈吧。”

池西跟着易禛门就闻到了蟹粥还有萝卜糕的味，她下意识朝正换鞋门的易禛

可是如果当初易禛也愿意这样坐下来告诉她，她到底哪里不对，哪里让他觉得累，如果当初他也这样跟她说他们还来得及，可以慢慢改善，他们如今会不会不一样？是不是她就不会走到这样连一希望都不敢有的地步？

池西低沉默，这些话他没有听易禛说过。那时候的易禛没有跟她这样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论过她的缺，也没有认真告诉她应该改正。也许是她多少给小池西带了影响，所以让易禛还愿意好好跟自己说这些。

池西立刻：“我知。”

“易禛。”她努力咽下的哽咽：“谢谢你。”

“西西。”沉默半晌，他再次叫她，语气严肃。

他怜地再次摸她的：“我先为我昨晚发脾气歉，因为那份设计稿对于公司来说真的很重要。”

她下意识摇。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她抬起，泪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掉下来：“谢谢你还愿意陪我改正。我保证，我会努力改正，但是也可能会有反复。那时候，请你不要不耐烦，多给我一忍耐，可以吗？”

“但是我的脾气不仅仅是因为这份设计稿比其他更重要，而是，西西，”他换了更加严肃的语气：“那句话我还是要再说一次。你跟我都不是十几岁的时候了，不能再想发脾气就随便发脾气，开心了闹，不开心了就甩脸。你如今也该学学怎么为人事，学着成熟。”

她知。

池西不知该说些什么。

别闹了。

易禛，她所有的难过委屈都不该倾诉给面前这个人，连现在的拥抱都是自己偷来的。

“西西。”他说，低沉的嗓音在并不算宽敞车里弥漫开来：“我为我昨晚的脾气歉。”

“我总觉得你还小，还有时间慢慢长大。池叔叔他们忙，你从小就跟在我边。他放心地把你给我，我也觉得该好好对你。一直以来我不只把你当作我的人，还是我的亲人。你懂我的意思吗，西西？”

易禛诧异地看着她，没有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温而燥的熟悉，让池西的心脏立刻漏一拍。这双在记忆里牵过几千次甚至几万次的手，她以为早就不会再有心的牵手，此刻却让她得连呼都理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