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两人还是没话。王格都不知自己在张什么。

对于王格来说，这个问题有难回答。池西好不好，他了解的并不会比易禛多多少。

这个池西跟他所认识的那个，完全不一样。独立的，安静的，死气沉沉的。

“医院？”

易禛没有说话。

“不会嫌弃吧？”池西又笑。

那次电话说到这里，就差不多接近结尾。最后易禛也没说到底见不见池西。倒是王格好几次悄悄去池西的新家附近转悠。远远得看到过池西几次，见到过她一个人在街边吃饭，也见到过她一个人吃力得搬着整箱回家。然而他却一次也没有靠近。

“易禛好几次问起你……”王格停顿，观察池西的反应，发现她还是淡淡看着自己，连神都没变，于是放心地继续说下去：“你现在有没有好一？”

“不知。”他了烟：“看着瘦，神也没那么好。”

“嗯。碰巧遇到。”王格言简意赅：“好像也是得了，正在打滴。”

他稍作犹豫就选择了实话：“下午见过，在医院。”

“好的。”

他扭，看到池西安安静静站在自己后，脸上是淡淡的笑。

王格没话说。

“嗯。”

始，又是不是真的已经结束。

他也会想，可能池西真的早就“死”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敢。

火机好几下都没着，他心底隐隐有躁，甩了甩打火机准备再。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王格窘迫：“好巧。”

“就来看看你好不好。”

“去哪吃？”

王格从医院回家，还没坐下就接到了易禛的电话。易禛一直是直接的人，没绕任何圈就切正题：“最近跟西西有没有联系？”

“吃饭了吗？”反倒是池西问：“没有的话，我请你吃。”

这天他照例看着池西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小区之后，下车靠着车门打算支烟。

“嗯。”易禛的语气淡淡地，没有多少情绪：“前前后后大半年了，差不多了。”

“没事了。”池西垂眸玩筷：“

“见到你好几次了。”

池西抬抬下。

池西疑问地看着他。

那阵是哪阵自然不用王格解释，易禛好像也在斟酌用词，良久，问：“约来吃顿饭的可能多大？”

又是沉默，王格简直想拍死自己，那么能讲的自己怎么要关什么也讲不来。

“那个……”

“那就别见了。”王格往烟灰缸里面狠狠戳着烟，愤似的：“对你对她都好。”

“不过，”王格补充：“比那阵好多了。”

王格听了易禛的话，没有急着回答，沉默地吞吐好几烟，不答反问：“你的好日是不是快了？”

他顺望去，看到一家拉面馆。

“好久之前就发现你了。”她说：“怎么来了都不打招呼？”

“怎么会！”

池西托着下看他，睛弯弯地似乎在笑，然而里一笑意都没有。

易禛沉默一瞬：“她，还好吧？”

池西一愣，扑哧笑来：“都好几个月了，早好了。”

“冒好了吧？”

***

王格尴尬地摸后脑勺：“不是那次之后没跟你说过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