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格听到池西叫他，他下意识伸手去扶她，不知为何总有冲动想告诉她易禛就在里面，想告诉她，去闹啊！去哭啊！

“嗯。

半夜的路上不如白天那么堵，车还算平稳得往前行驶着。边明明坐着池西，却没有人说话，王格有不适应，清了下嗓：“下次别喝那么多了。”

晚上王格去酒吧跟小伙伴喝酒，到的时候有晚，听到陈着烟在人群中大声笑：“诶，我下午见到池西了，这么久没来，还以为想不开了呢！”

池西抬起。

王格坐不下去了，站起来往大门外走去。门的时候，跟易禛撞了个正着，果然看他边跟了个小白兔似得小姑娘，小心翼翼躲在他背后。

居然也有些疼，易禛说不心疼，只是没有亲见到。

“嗯。”

池西又叫他。

这次池西没有拒绝，大概也意识到没能力自己回家。

只是别再这样……

池西摇：“我逛逛。”

“池西，易禛就在里面。”他又说。

王格不知为何突然暴躁起来，冲着池西吼：“易禛就在里面！你去闹啊！去挽回他啊！十几年的情，你就这样放弃了？池西你自己呢！去哪里了！”

他搀着她的手“嗳”了声，从赶过来的服务员手中接过冰：“喝。”

“一会儿易禛也来！”陈可没忽视这个第二黄金单汉：“听说他妈知他跟池西闹掰了，立刻兴采烈得给他安排了相亲对象。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今晚带来看看，万一又是个池西，早歇了回家！”

“帮我招辆租车吧，我太醉了。”

自杀了。

池西重脚轻得扶着路灯站稳，接过：“谢谢，麻烦帮我叫个租车行么？”

“我知。”池西迷迷糊糊见到有租车过来，费力伸手拦下来。

他吩咐门的服务员去拿冰，自己走到池西边替她拍背，一声声叫她：“池西？池西？”

***

王格突然松了抓着池西手臂的手。

***

万念俱灰。

他笑了笑算打过招呼，径自往外面走去。外面好歹没里面那么闷，哄闹的音乐被隔绝在门背后，王格低给自己了一支烟，吐烟圈的时候，看到不远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蹲在地上吐，仔细看了两，居然是池西。

他只在池西里看到这四个字。

“要我送你回去吗？”

池西被他吼得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半晌，她看着他突然咯咯笑起来，她用手背去笑来的泪：“谢谢你王格。可是我也很累，还没有想起该怎么去闹，我还想再休息休息。”

王格扶着她坐车里：“我陪你回家。”

他不知池西是不是也看到了易禛，可是又觉得大概是没见到，不然以池西的，肯定追上去大哭大闹。

“王格……”

众人哄笑，王格着脸坐到了最角落。

王格不能动弹，他看着池西从黄丫长到现在亭亭玉立，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池西会告诉他，她不知怎么去闹。她嚣张跋扈得跟他冷嘲讽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她的嘴起来，可如今她真的这样黯淡得站在他面前，他突然觉得她还是闹腾着比较顺。

“王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