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晚上要去盈嫔，你忙完就早些回去吧。”

“皇上赏罚，才不能求……”

齐瞻月神不变，已跪了下来。

赵靖只觉得看着她横竖都来气，索转回，继续低批折。

“齐瞻月，你好大的胆。”

齐瞻月依然是那副听话的模样，什么都当听不懂，又答了个是，这才抚平了赵靖的懊悔。

“妥当？朕瞧你最不妥当。”

“你叫她吧。”

东偏殿里的地，赵靖走时又让人留了一盆炭火给她。

他气不过，瞪了那低的女一，反应过来她看不见，遂问。

今日许是他许久没翻牌，实在冷落盈嫔太久，才又提及。

太后表面的面，他还是要给的。

齐瞻月困惑，皇帝不在此，又是这个了，徐萍来是何意？

又过了两刻钟，赵靖就让于庆带陶回去了，并没有让齐瞻月陪同。

她正打算去外间走走稍醒醒神，刚转过雕梁画栋的廊，就见有人来了。

赵靖一惊，自己断了那不相的联想，思索几番，低声说到。

台阶来了，赵靖松懈了骨。

齐瞻月也遂答。

哦……赵靖默了默，姑姑虽常用于对女的尊称，可齐瞻月确实不合适，不说她才十六岁，细细计较起来，陶是他的妹妹，若称呼她姑姑，岂不是了……

“你不求情？”

太后骂过数次，赵靖依然我行我素，也就罢了，这一年这个要求倒是不常提了。

待东偏殿只余主仆二人，赵靖可算把那憋回去的半句话给畅快说了来。

盈嫔是太后的族亲，赵靖对这位嫔妃一向不太上心，今日要去，全是因为上午，他去寿康请安，太后隐晦的要求。

陶应下。

过了两刻钟，赵靖又没住嘴。

她认错快，恭顺地怼人，赵靖又不知说什么了，她说她知罪，可他都不知她错于何，怎么罚？

“婢胆大妄为，但请皇上念及婢平日服侍还算妥当，宽恕婢吧。”

她心里确有些怅然之，可刚起了个，立刻就被那句“起了对主不该有的心思”给吓了回去。

“齐瞻月！”

过于和，人就有些犯困，可赵靖说了，这书明日要看，她必须得注解完。

盈嫔私下里，哭诉几回，太后气急了质问，他只答：“太医令说了，盈嫔不适有，还需调理，否则容易胎。”

拖拖延延，又是冬日，天见全黑了。

齐瞻月听了他的语气，忙接话。

皇帝走后，齐瞻月坐在那桌边，写着注解，可心里有些，提笔几次都不知如何落下，短短两早想好的注解，迟迟写不来。

齐瞻月心里清楚，这是赵靖要同她算账。

曾时怎么讲，还不是他说了算。

而赵靖甚至是用完晚膳才去了盈嫔中，倒真似上班一般。

齐瞻月没再多言，老老实实站在一旁。

是太后边的掌事女，徐萍。

其实早两年，太后也时常要他眷顾盈嫔，甚至有时还会让盈嫔备着情补的膳汤，只是赵靖内心不这安排，每次盈嫔侍寝完，都会赏避汤给盈嫔，且并不避讳太后，甚至就是要摆明了让太后知，跟着他一起不痛快。

“是，婢知错，请皇上责罚。”

齐瞻月乖顺地陪着赵靖唱完戏，这才谢恩起，当无事发生。

她索也不绞尽脑，写一字算一字，反正现下也无人促了。

赵靖叫着她的全名，烦闷得很，她一向聪明，这个样岂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给自己台阶？

“起来吧。”

但太后旁的姑姑不敢怠慢，没了大太监，林嬷嬷也不在，

骂完解气。

可好不容易打破了宁静，说完他又后悔了，这时候都是于庆于喜跟着伺候，他与齐瞻月说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