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言不语，拿一拉扯心思，较劲半天，刚完的男，又了许多薄汗。

齐瞻月直起，张了张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坐回了脚踝上，低嘀咕了一句。

赵靖那手得很，齐瞻月一只手不开，另一只握着帕，怯怯答到。

于喜糊涂了。

齐瞻月力气到底大不过他，明明无计可施，还不放弃，赵靖忍无可忍，急了，再次训斥到。

“就不用了。”

齐瞻月没答话，赵靖闭了闭，压下其实已经不多的怒气，折腾一顿，又被齐瞻月拳给了火。

赵靖觉到下腰传来的，一惊，已抬手握住了来源。

“齐瞻月，你怎么总是想着扒朕的！”

话老实，动作却不老实。

于庆又听了几刻里屋的动静，瞥了于喜一。

“去，说了不要你伺候了。”

齐瞻月这才意识到，赵靖是在顾忌她黄闺女的份，她低了低，本着尽职，轻声说到。

千言万语要反驳，她本有些畏惧，可大概是那皇帝生病了，也同常人一样，有那躲不开生老病死的弱，这一刻在榻上发怒的男，好似没平时那么可怕了。

赵靖撇过不再去看那双在自己上移动的手，任由服侍。

说完心一横，左手放下帕，已再去解他的带。

“放肆，不要你伺候了，给朕去！”

于庆琢磨两下，摆了摆手，让于喜再等等。

可他就是不愿意，大半夜，在床榻上，生着病，非和一十六岁的姑娘，较劲自己的。

“平日里恭恭敬敬，最不顺服的就是你齐瞻月，满谁敢这样论朕？”

可好像又确实是那么回事，第一次上夜她被呵令吓住了，也是这般去解他的带，想到这里，齐瞻月脸涨得通红，就跟那熟透的洋柿一般。

而室内，一通折腾的齐瞻月被他一喊，再不敢动手，跪到地上，唯唯诺诺埋着。

可齐瞻月其实犟得很，见他梗着脖，涨红着张脸，又不说话，只着腰，她也来了劲儿。

两手双齐下，赵靖一只手本防不过来，左右挡不住，好不狼狈，最后只能着自己腰一角，不让齐瞻月褪下去。

“你是亮心不亮。”

女服侍他，他早习以为常，从不觉得不妥，伸手伸，近乎不把那些鲜活也好，年迈也罢的女当个女人看待。

外面本略微松了心神，正在打盹的于喜，又给吓醒了，咕咚到地上，忙问于庆要不要去看一。

“你什么！”

说来这一幕多少有些荒唐搞笑，赵靖自己也不明白，他长这么大，女伺候他穿衣沐浴，早不知多少非嫔的女见过他的赤。

“皇上哪里舍得。”

语气倒不是很疾言厉。

而他不敢想的，是他希望，齐瞻月能以一个女人对待男人的角度来看自己。

“皇上，您这是在调戏我……”

可赵靖比她还不自在，看也不是，骂也不是，鼻翼呼了呼，又转过了闷声说到。

齐瞻月帮他拭净上，用温投了帕，微微有些犹豫，已悄然呼一气，赴死般去解赵靖的带。

“没事的，婢瞧您衣裳都透了，不换了，一会儿又得烧起来。”

“皇上不会要罚齐姑娘吧。”

于喜低声问到。

齐瞻月这么，完全无可厚非。

赵靖人也坐了起来，衣衫半开，因他病了，少了两分刚，反倒突了他那俊朗的五官。

赵靖说完，瞳孔一收，僵在榻上，似在想自己说了句什么话。

这句话几乎比刚才赵靖的不择言还要让人震惊，那怒气差就要发作了，可因病中乏力，鼻息重了两分，才说。

齐瞻月本就张不自在，要不是他在病中，有些恹恹的，她又要给吓着了。

于庆呵笑一声，把声音放到最低。

齐瞻月听完，反应不亚于那皇帝，抬起，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她一姑娘家，把她说成什么了！

“婢给您拭更衣……”

看着那地上，又一副怕得要死的女人，赵靖只觉更疼了，训不好训，骂不畅快，话绕了半天，才说。

可他把齐瞻月当人，内心，更希望的是，齐瞻月不要以是婢工的角度来伺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