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庆。”

这齐瞻月，好似总有这堵得人不舒服，拿她没办法的本事，不见心不烦，他沉声。

目光下移，看见了齐瞻月想要略藏在袖里的指尖。

一会儿？

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好似昨夜被皇上要求侍寝、呵斥，和今日被太后磋磨的人，都不是她。

女恭敬福了礼，就去了。

她好像赌对了，赌到了人的恻隐。

齐瞻月无辜吗？好像有那么一些。

“太后娘娘，让婢举着香炉在院里站了几炷香。”

心里又被堵得不畅快，近些日是第二次了，都是因为齐瞻月。

可今天，他忽然就明白了，齐瞻月为何那么怕，为何不愿意。

国事烦忧，他没心思去猜一个下人的考量。

赵靖抬眸，去看齐瞻月的脸，脸很差，不是情绪却是病态，那淡然的眉目间，没有任何怨怼的意思。

想到此，一浊气不上不下，闷得人。

明明以来的日，就够她吓去半条命了，她看着那斑驳的小瓶，却还勉挤了个笑容。

赵靖鼻翼呼了那浊气。

东偏殿，沉香寥寥，寂静了一会儿。

他非要纳齐瞻月后，是因为太后多年来让他的不由己，可齐瞻月却是这场较量里，比他更不由己的人。

“皇上，才在。”

赵靖这才从大案后抬起，一时有些赫然。

“下去。”

好像也只能这么着了，齐瞻月的话再明白不过，太后是敲打收拾她的，并非其他，再问也问不什么，说到底，这终究还是他和太后之间不可言明的暗斗。

香炉，那必然是燃放了香料，是的。

婢站了一会儿。”

那笋上，大大小小起了好些燎泡，她肤本就白得耀，那伤的地方，红与泡显得十分违和。

齐瞻月这才谢恩起。

至于为了什么，就已不用再多说了。

“拿份伤药给齐瞻月。”

赵靖鲁算了下，光他回了东偏殿，就不止一个时辰了。

好似太后真的只是寻常问话，关心皇帝。

“怎么考得？”

太后哪里是传齐瞻月，考规矩，分明是敲打，是罚他的婢。

赵靖眯了眯睛，竟对今天这事，下不了个理结果。

他看着齐瞻月的手与苍白的脸，心里更烦闷了，想训斥，可她的回话滴不漏，他找不到理由。

昨夜齐瞻月那个样，他不是不奇怪她为何不肯，只是想不到，也就懒得想。

齐瞻月恭顺地低着，话语中，依然没有任何情绪抱怨地陈述着。

某程度上，是和他一样的人。

不想罚她，这也是第二次了。

齐瞻月坐在庑房的炕铺上，看着那床的青罐小药瓶，窗外还剩黑夜前最后的一缕夕，刚好落在那小青瓶上，波光转。

赵靖盯着一旁的茶盅，看了里面茶叶起起伏伏一炷香，才吩咐到。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