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都这样叫的，习惯了，就不改了吧。”

“皇兄这么多年了，还是叫姨娘娘吗？”

“走吧，朕陪你一起去看看姨娘娘。”

齐瞻月想了想，轻言到。

赵钦低了眉，没有再看圆魄。

“婧娘娘，是儿臣说错了话，您别哭。”

理至少该改称一声皇贵太妃。

圆魄嗯了一声，没有接话，反而是放轻了语气问到。

哄齐瞻月的话语都和他爹一模一样。

怅然，接着才安般说着。

“钦儿若觉得这称呼疏远，以后唤我‘姨娘娘’吧，既是小姨，自然是真心疼你的。”

齐瞻月疼他，他，可唯独不许他叫她母亲或额娘。

“钦儿，婧娘娘不让你改，是希望你能永远记得你的母亲，并非不疼你。”

只是这群孩懂事，从不和皇贵太妃说要去那树上的塌玩，大家都知，皇贵太妃想先帝时，就会在那躺着。

那次他哭着问齐瞻月，是否不是真心疼他，否则为何不愿他的母亲，只许他称其为“婧娘娘”，和里其他娘娘的并没有区别，赵钦觉自己像没有依靠一般，说得那个一贯淡然之浅浅盈笑的女人一愣，跟着落了泪。

齐瞻月拭去泪，挤笑容弯腰将那他小小的躯扶起，搂怀里。

她如今年纪大了，还得好几个小太监扶着才能

姨娘娘这个称呼是齐瞻月教给他的。

所以即便是赵钦登基都十年了，他依然唤她姨娘娘，现如今的年岁哪里不懂齐瞻月对他倾注的疼与，只是比起“皇贵太妃”，这个称呼让赵钦觉得他与齐瞻月更近一些。

他欠她一句母妃，可既然她不愿意，他为着养育之恩，当然是顺从她的意思。

他还不明白齐瞻月的用意，只能懂事的。

赵钦对自己的生母一印象都没有，对那个原本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声音姿态全然不知，只有画像能让他勉勾勒一副模样，但那模样和陪在旁的齐瞻月相比实在太遥远了。

赵钦接受了这个退而求次的称呼，便这么多年都这样唤过来了。

“你是知，姨娘娘这个时间，总是在那‘清风明’的。”

年幼时，他甚至有矛盾，一时觉得齐瞻月他，一时又觉得不过如此，二皇有德妃，三皇没了生母却养在亲祖母膝下，而他，只不过是寄养在一位妃名下。

赵钦因圆魄一问，想了许多，这才从回忆里来，掩下情绪，对圆魄说到。

赵钦最开始很不明白，他知自己的生母是贤昭皇后，可从他记事就养在齐瞻月的膝下，读书是齐瞻月风雨无阻去接，解馋的糕都是齐瞻月亲手的，病了，齐瞻月会整夜陪在他的榻边，握着他的手，熬红一双睛，哪怕就是这沁夏园，他贪玩又耍懒，那也是齐瞻月消瘦的躯，亲自背着他，一步步走完看完。

姨娘娘是个非常的人，从不红脸，可在有些事情上却非常固执，比如不让他唤母亲，也不让先帝临终前许赵钦立她为太后。

“母后在寿鹤苑吗？”

赵钦想了想。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齐瞻月哭，心里慌极了，只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赶跪下磕。

清风明现如今成了皇公主们的玩乐之地，皇贵太妃脾气好又慈祥，这的玩耍件多，孩们都在这玩。

说皇贵太妃油尽灯枯倒不至于，可今年是先帝去世十年，他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安，提前叫了圆魄来陪伴。

“姨娘娘还是老样，就是……有些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