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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生气的。”
这话十分突兀,和齐瞻月说话的习惯甚至大相径庭,赵靖不生气却略有错愕,接着下意识瞥了齐就云一眼才明白过来,楞了楞,并没有批评齐瞻月胆大妄为,反而是接话说到。
“你做的,朕自然不会嫌弃。”
这样的话也不是赵靖惯说的,总显得干瘪又违和。
虽桌上坐的都是至亲,可总是有些拘束,好多时候还得靠陶阳的童言无忌暖场,齐瞻月并没有特别难过,如今兄妹相见,只能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赵靖做到这样,她已经很知足了。
吃完饭,赵靖并没有立刻就让齐就云出宫,反而说是自己还有政事要忙,就带着陶阳走了,只把这最后的相处时光留给了他们兄妹俩。
皇帝一走,至少齐就云确实松泛了些,只是依然感喟皇恩盛宠,有些惶恐。
齐瞻月命人给齐就云参了茶,这才说上体己话。
“哥哥,你瘦了许多。”
齐就云笑了笑,看她的目光十分柔和,没有正面回答。
“娘娘却是胖了些,可见日子过得舒心。”
齐瞻月低了眉,跟着笑了起来。
“是,我是过得开心的。”
而后齐瞻月又提到齐就云如今已年岁廿六,是该定亲了,不过她不是那般墨守成规的人,只说是要他自己选定的。
说至此,不想打了多年光棍的齐就云,脸上居然是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来,自己确实有了心仪的人。
齐瞻月眼中放光。
“是哪家的姑娘?”
“她家中只是一介白衣,是山东人,父亲是私塾的先生,微臣只怕娘娘如今的身份,会看不上了……”
齐瞻月不假思索。
“只要是哥哥钟意的,我没有什么看不上,教书先生,那也是书香门第,父亲最怕权宠过大,想来也不会反对,哥哥放心,我会请皇上赐婚的。”
齐家虽蒸蒸日上,可这样的婚姻终究不是什么隆重的联姻,齐就云本觉得担不起皇帝钦点赐婚,可想了想方才席间皇帝对自己妹妹的态度,又觉得释怀了,更不愿驳了妹妹一片心。
而后齐就云作为兄长,父亲不方便问的,他虽也不方便,却不能不关心。
说起齐瞻月的身子和子嗣问题,也悄悄问了她,要不要从外面请个大夫帮她看看,却遭到了齐瞻月的拒绝,说是信得过曾太医的医术。
时间流逝太快,眨眼好似兄妹还没能说上几句,就有太监来禀告,说小齐大人该出宫了。
齐就云不想这么快,有些错愕,可下意识是去安抚已经面露不舍的齐瞻月。
“如今眼见娘娘过得好,微臣和父亲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齐瞻月送他至门口,齐就云张了张嘴,似有话要嘱咐,最后也只是四个字。
“勿挂勿念。”
直到齐就云的背影转进宫墙看不见了,齐瞻月才神色失落的回到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