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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王晶瑜劝我放弃写作，实心踏地的过日。我神经质的说，写，一定要写，写不过是为飞黄腾达的阶梯。王晶瑜说，人人都有富贵腾达的愿望，可你得正确面对现实，好好想想今后该怎么过日，你得梦该醒了。我说，我清醒不了。王晶瑜说，你这是一心理病，病得实在太狠，没有人能医治你，只有你自己能拯救自己，总不能凭空妄想的过一辈。纵使有天横空世，可现在呢？我气极败坏的说，我是病得厉害，你能怎么着吧。王晶瑜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成天闲着，让我一个女人抛面的养家糊，过穷日不怕，可这样的日，我实在过不去。我脑一，不假思索的说，过不下去散伙，这世界谁离谁都能活的。王晶瑜怔怔地看着我，那悲愤委屈的泪就来。我的心一下接一下嚯嚯的疼。王晶瑜张了张嘴，但没说话，转向外跑，我追上抱住她说，我错了，你原谅我这回吧。她还是拼命挣扎，我使劲把她拖放床上，她蒙上被就放声呜呜的哭起来。我说，我错了，要不你打我解解气吧。于是我抓她的手搧自己耳光，她使劲往回。我说，你不打，那我打我自己。我很响亮地搧了两耳光说，如果你不解气。我还要打的，直到你气消为止。王晶瑜掀开被说，彬彬，你真得思索思索今后的路该咋走，梦想人人有，也是好事，不现实多么残酷无奈，不你接受了接受不了都得接受，必须自己过自己这坎，没人能帮你。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却如翻江倒海般的腾，真得不知如何的活人了。

二00三年的新年伊始，就在我养鱼的沟提旁搭建起棚，养起了。开始时为了启动资金，我拿了厚礼和钱财求信贷员贷一万块，信贷员决拒收。我说叔，都是乡里乡亲您就帮我的忙，我求您，您再求别人，那能空白牙的求人办事，您就收下吧。信贷员说，这东西我是决不能要的，你这不是害我吗，收受贿赂是要犯法坐牢的，文彬你赶快拿走，省得别人看见影响不好。我尴尬的说叔，您再帮我一把吧。信贷员说，彬彬，你看你从小到大没少折腾，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啥名堂来了，啥人啥命，就脚踏实地过日吧，别再瞎折腾了。贷款无门，借钱无路，我整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建筑是死活不愿意，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呆在家里活不。觉得自己很没用，内心就十分自卑起来。王晶瑜从她娘家拿来一万块。我想我一定要好好，个样来，给自己一个证明，省得别人轻看。人算不如天算。苗在我俩心饲养下，一天天茁壮成长。待到快要成形售时，偏偏全国上下泛滥瘟疫——非典。人人惶惶不安，唯恐殃及自，谈及此事，不亚于对洪猛兽的恐惧。接着世界各地又行了禽。人一旦倒起霉来，喝凉都能呛死人的。在那个非常特殊的时期，我患上了重冒，打了三天吊针，烧退去，低烧不断。养的也来添，一天接一天的十七八只的死去。真是祸不单行，天亡我矣。每当我一村，村人就像见了日本鬼似的，顷刻间没了踪影，如同我真得了非典。本村的医生吓得也不敢给我打小针，都是王晶瑜拿来给我打。幸亏她有给打针的基础，要不然真不知咋办才好。大队书记王金贵很快找上门来，通知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