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每个中国公民都应该的吗？“

陈思把手从咖啡杯上挪开，这让何田田松了一气。陈思长大了嘴，”你明天就回国？这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

”那里治安不好，一女孩不太方便吧？“

”你不会拿咖啡泼我吧？“何田田故意打趣。

”祝你顺利到家。“陈思对何田田伸右手。

陈思，”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嗯，现在上本科，将来研究生再看。“

“你怎么从来不问楚离的情况？”

”那倒是。“

”那倒也是。“

“谢谢你。”

陈思像是丝毫不兴趣，她就此打住，觉得气氛又莫名其妙的尴尬了起来。不一会儿，陈思起告别。

就这样在结束了无聊的欧洲游后，何田田又见到陈思。而这次，何田田觉她是专程来找自己的。她走店面，老板用教过她的职业微笑正对陈思开展这游说之功，拿着一块女士浪琴，努力的推荐。店里虽然客人很少，但是为了避免引起前老板游说失败后的恼羞成怒，何田田拉着陈思赶离开。

吃了好吃的意大利，逗留了两日，就到了罗。七丘之城遍地都是教堂，作为天主教的中心，这里还有个叫梵冈的小国家。然而这是第二次来了，游客视角第二遍就会乏味。而冬季的罗喜下雨，温度接近冰，永远都要穿着厚厚的被一般厚的鹅绒衣服，才有勇气去游山玩。随便转了转，走观一般结束了行程。

”你呢？学习要结束了吗？你来了几年了？“

”总之，谢谢你。“

”你是在那不勒斯对吗？“

”我今年是第二年了，还打算再呆几年。“

一个朋友，一般应该是一个男朋友，基本上是男朋友。何田田心想。

何田田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淹没在白，黑肤的众人之间。心里涌起一阵对楚离的同情。”你一往情，可故人早已相忘。“

”你是在这里玩吗？“

”不会。“陈思突然弯着眉笑了。

“我听说你，和你舅舅为我妹妹的案提供了关键的线索。“

“为什么谢我？”

”嗯，不过我明天就回家了。“

何田田停顿了一下，然而她并没有捕捉到任何情绪变化。陈思依然淡淡的看着她，没有一丝迫切和焦急。”大冬天的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在饭店里当场了过去。估计他在上海也没有什么熟人，后来我和舅舅把他送到医院去了个手术。他急着要走，说是要回去过年，住了三天院，就自己跑掉了。“何田田想到楚离光着的样，忍不住轻轻的笑了起来。

何田田带她到自己常去的咖啡馆，陈思了一杯caramelmacchitao，其实就是国内的焦糖玛奇朵。意大利文里，玛奇朵是烙印的意思。而法语单里，应该是舶来了这个词。何田田睛一直盯着她的手，寻思万一她把咖啡朝自己洒来，用什么姿势躲避优雅又不狼狈。

”我是陪一个朋友一起过来玩的。“

“你……找我有事吗？”

何田田越是盯着看陈思的睛，越是觉得特别。数年前的陈静的睛依然令自己记忆犹新，那是锐利，刚，和不详的神。自己读白鹿原里，朱先生评价白灵的睛时，说她一双睛生得像男人。陈静也是给了自己那样的觉。而陈思，那神像永远在动一般，温柔，成熟，安静，妩媚，时而也闪过她妹妹的那刚。如一般的女人，想必是用来形容这女人吧。不像每次自己对着镜，都能望见寂寞，她却难以看见她的脆弱，于是决定试探一下她。

陈思话不多，但已经和半年前比好了很多，轻轻的讲述自己的专业，和意大利的一些生活，到为止。更多的是何田田在表达月是故乡明的迫回家的念想。两人都续了咖啡，居然如他乡故知，从闲聊，到慢慢的有了些情绪和共鸣，初见的尴尬也然无存。

那是她第三次见到陈思，也是最后一次。

回到黎后，她收拾好行李，静静的等待明日的朝霞。法国老板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有一位中国女士在店里找她。

”他去年过年那会来找我时，病的很重。“

”正是时候，我回去了就可能不回来了。“

陈思没有说话。

”黎治安也不好，你不也好好的吗？“

”不用。”何田田想起上次不愉快的会面，今日也最好快些结束吧。

”你还有半年毕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