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竖起了一指，轻轻地摇了摇，“光赌咒没用。这牢里的犯人，谁被拉去砍了脑袋都不冤。反正关上几个月，最后也要行刑。横竖都是一个死字，死在天雷下，和死在刀下，有什么区别？”

陈陌给老疯的酒里，可是加了料的。这酒越喝越上瘾，越喝越离不了。如今光凭手中这一袋酒的诱惑，陈陌就敢断定老疯恨不得能在第一时间把功法背完。

“你，你来啦？”老疯咧开嘴，讨好地看着陈陌，满乞求之。

老疯吃了一惊，“不可能。如果我给了你假的，就让我被天打五雷、、、、、、，”

陈陌没让杜小迟修炼长青功，他自己更不会轻易地去修炼。人心隔肚，当成喊哥哥，背后掏家伙的，陈陌见得多了。老疯虽说是为了酒，有求于自己，可修仙功法是什么，那么多监牢的囚犯一个也拿不来，就凭着老疯背上几段诀，陈陌就信以为真，奉为圭臬地去修炼，那也太小瞧公务员手的陈陌了。

陈陌从袖筒里取了酒，握在手里，“也许我记错了也不一定，你再说两遍吧。”

要想在别人手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主动靠近，投靠过去固然重要，关键还是要利用自己的优势，投其所好，等到对方意识到自己不可缺少的时候，对方便已彻底了，想退，已无半可能。

“好，好，好着呢。有酒吗？”提到酒这个字，老疯的嘴都在哆嗦。

“过得怎么样？好吧？”陈陌笑眯眯地问。

接下来的几天，陈陌刻意不去十三号监舍，继续让杜小迟送饭送菜。每一次杜小迟过去的时候，陈陌都让他倒杯酒带给老疯。

就没有想过反对。

老疯要是在长青功法诀上了手脚，当时他定然记得。不过隔上了这几天，再让老疯和上一次同样的手脚，可就难了。

“我去看看，”陈陌里闪过一光，他挑了一壶酒，揣在袖中，缓步来到了十三号监舍。

老疯急了，他嘴哆嗦得越来越厉害，“那，那你说怎么办？我告诉你的，是真的，真是真的。”

陈陌把老疯领到标准监，好饭好菜地招待着，化老疯，这是一计；故意连续几天不去十三号房，任由杜小迟对老疯动刑，这又是一计。陈陌提用酒换功法，引诱老疯答应，这是第三计。每一计每一步，陈陌都想得清清的。不然，早在他把老疯标准监的时候，就能给老疯提供酒。陈陌为什么不提供？他就是担心前面两个计策不能建功。

陈陌打开铁栅，钻去之后，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老疯。四目对视，陈陌低声地喝问：“你给我假功法，还想喝酒？”

老疯正地看着铁栅栏，不住地颤动，镣铐哗哗作响。散落的长发下，鼻涕和泪齐。

陈陌在蓝星上担任监狱教，看过不少官员行贿受贿的案卷。那些东西，都是学问。

这天傍晚，杜小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不对劲了，老家伙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