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里有一张矮桌，世李穆自顾自的在矮桌一边的垫上跪坐下来，然后指了指矮桌对面，示意沉毅也坐下来。

晋王世继续泡茶，漫不经心的问：“那首…那首诗，是什么时候写的，京前，还是京后？”

这一次，沉毅回答的毫不犹豫。

沉毅这会儿正低着，听到有人叫自己，连忙站了起来，看清楚来人之后，他对着年轻人微微低，开：“世殿下。”

李穆吐了一浊气：“这人在京城小有名气，今年上元诗会，他也很脸，当时听到了这首诗之后，我还以为跟杜参所写，没想到作者竟然住在我家里。”

世的动作缓了缓，心里盘算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十来天了。”

“杜参我知。”

沉毅微微低眉，继续说：“殿下，大概昨天的时候，内卫找到我，我才知这首诗一不小心闹大了，并且传到了陛下耳中，当时我以为陛下因为这首诗恼火，要拿我问罪，为了不牵连父亲，不牵连晋王府，昨天晚上我都没有回王府来住。”

在晋王府里，寄人篱下，沉毅自然乖乖起，跟在了李穆后。

因为皇帝刚奖赏了他，而且是当着这位世的面奖赏了他，即便是看在皇帝的面上，晋王父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亭这东西，夏天坐在里面自然是好，不过现在还在元月，建康的天气依旧很冷，沉毅坐在亭下面，时不时有冷风过来，得他直鼻涕。

沉毅也忍不住慨：“小民也一直无缘得见世。”

不过跪坐礼沉毅并不陌生，蒙学的时候先生就教过，他跪坐在世对面，对着世殿下微微低：“殿下有什么事情，小民知无不言。”

于是乎，沉毅跟在这位世殿下后，没过多久来到了晋王府的一阁里，此时阁里已经起了两个炉，很是阁。

“世殿下，不这件事情是好是坏，小民从来都没有带上晋王府的意思…”

他看向李穆，面严肃：“世殿下明鉴，小民写这首诗之后，并没有想着传播去，只是在秦淮河的桥上念了一遍，不小心被一位叫杜参的举人听了去…”

“我给内卫留的地址，也是在城里租住的地址，而不是晋王府。”

“是京第一次见到秦淮河之后所写。”

世微微，面平静：“你随我来罢，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李穆从矮桌上的木盒里，拿一小罐茶叶，一边取茶叶，一边澹澹的问：“什么时候住来的？”

沉章起离开之后，沉毅在院里左右望了望，然后把目光看向了院里的一座亭。

等了一会儿之后，一个一紫袍的年轻人，站在了沉毅面前，年轻人认真看了几被冻的不轻的沉毅，然后缓缓开：“沉…毅？”

沉七郎很是诚恳的抬看向李穆。

沉毅，轻声：“父亲您去罢，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沉毅低想了想，然后开：“大概正月十一。”

他抬看向沉毅，哑然一笑：“住在我家十来天时间，我竟然一次也没有见过你。”

他心里并不慌。

来人正是晋王世李穆。

这矮桌，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怎么常用了，只有大人家饮茶会客的时候，偶尔会用一用，复一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