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与秦先生争论的，沈毅顺着秦先生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劝他安心留在书院，等到秦先生答应继续留下来教书之后，沈毅才心满意足的起告辞。

他尴尬一笑，解释：“我以为秦先生在山长这里，因此喊错了，师妹不要误会。”

“没有没有。”

陆姑娘还是面带怀疑。

陈裕那篇文章，他看过，虽然文辞华丽，但是心内容却有些…幼稚。

说着，陆姑娘用狐疑的神看了看沈毅，问：“你刚才叫“老师”，我爹他收你学生了？”

“现在为师也说不清楚，只能等发案了。”

虽然沈毅的确…攀附了陆夫，但是这事情不好太骨。

“陈府尊年轻时，写过一篇论仁义，也收录在丰德集中，你未看到么？”

因此，沈毅才敢冒险。

“陆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这没有公开的事情，他当然是不能认的，也不能由他来公开，要公开只能是陆夫公开，不然他沈毅就有“攀附”之嫌。

沈毅，然后看向秦先生，笑着说：“既然看过丰德集，这篇文章自然是看过的，只是先生您也说了，那篇文章是陈府尊少年时写的，如今陈府尊已经年近不惑，他少年时所想未必还会是今时所想。”

沈毅被吓了一，往后退了两步。

“沈师兄，你方才称呼我父什么？”

沈毅看了看陆姑娘，微笑：“反倒是许多天不见师妹你…”

陆姑娘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掸，轻哼：“我爹的书房，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爹被请去府衙帮忙阅卷去了，我跟莲儿在这里帮他打扫书房。”

她看了看沈毅，问：“你不是考完试了吗，不在江都家里，怎么这么快就回书院来了？”

他与陆夫，已经是实际上的师徒关系，因此也就不必要通报，他径直来到陆先生门前，伸手敲门。

陈府尊的丰德集么？”

沈毅连连摆手。

十几年时间里，足够让一个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尤其是在官场的十几年。

离开了秦先生的住之后，沈毅没有回学舍，而是直奔陆夫的书房。

“老师，老师…”

秦先生摇叹息：“你呀你，他托大了，为师看了你的杂文，写的很不错，如果策论能顺着陈府尊那篇文章去写，府试录取应当是八九不离十的，现在…”

说着，她珠转了转，开：“想起来了，你家兄弟也书院读书了，你回来瞧他的是不是？”

“人再如何变化，总不会变得太多。”

而陈裕本人，他也见过。

“我弟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有什么好瞧的？”

敲了好几声之后，房门才缓缓打开。

沈毅笑着说：“当时书院里的考生人人在看丰德集，弟自然也看过，而且是府试前几天看的，印象刻。”

现在的陈府尊，城府沉，滴不漏。

沈毅微微低，喝了茶。

一浅衣裳的陆姑娘，手里拿着一掸，站在门后，她睁着大大的睛，上下打量沈毅，语气有些疑惑。

他之所以“冒险”，不是没有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