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沙看文笙中的疑问，解释：“这里距离纪将军的庄只有七八里路，前天夜里他们一得了消息，就派了一队人帮着搜寻，正好我手底下人不够用，索请县尊跟将军府打了招呼，叫他们帮着封锁了这一片区域，尤其是事的那条船，以便缉拿凶手。”

留下来负责的衙役许治令摇了摇：“附近已经找遍了，没有发现足迹和刀痕。悬赏也贴去了，看起来没有人见到凶手。”

真是透着古怪，若不是模样不差，他几乎要怀疑是有人冒名替的。

“差不多是这样。”

第二十七章凶案现场

孤零零一条带篷的小船停靠在石堆后面，白麟远画画需要避风，他选的这地方偏僻到即使接近到百丈之内不仔细去找也不会发现。

虽然早有预料，傅长沙还是忍不住了失望之。

将军府的军官姓宋，和傅长沙认识，帮着许治令和手下人说话：“傅捕，这几天太冷了，岸上泥土冻得结实，除非贼人有意而为，否则很难留下什么线索，大家昨天足足找了一天，一直没闲着。”

文笙不由地僵了一僵，慢慢回抱住李氏，抬起一只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快别哭了，娘，你的脸都了，不信自己照镜看。”

两下凑到一起打过招呼，傅长沙没有向他们介绍文笙，而是问那衙役：“治令，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姓宋的军官摇了摇，望了边上的文笙一，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李家人如此到方便了文笙第二天准时来到金钩河边的暮雨亭，捕傅长沙果然等在那里。

大冬天的，金钩河两岸草木凋敝，远远望去树木灰白草枯黄，面更有不少地方结了薄冰，显得异常萧条。

傅长沙叹了气：“我也知不好办，可这次事的是典史家的公，上面有县尊盯着，这要成了无案，叫兄弟们脸往哪搁啊。”

傅长沙同文笙：“走吧，一起去船上看看。”

“这么说船上的东西自事后就没人动过了？”

李氏言又止，有心劝女儿往后别穿着男人衣裳门，却不知为何心生怯意，开不了。

文笙和傅长沙并肩而行，两人碰面的地方离白麟远事的地方很近，顺着河岸走了大约有一刻钟，前面就有衙役领着将军府的军官过来迎接。

她放开李氏，解了衣裳洗漱，又顺手帮她打来洗脸的：“明天不走，我有正经事要，咱们再在外祖父家住些日。大舅舅母都是真的对你好，没事的，你放心吧。”

把便抱住了她：“笙儿别怕，有娘在，等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回家去，不在你外祖父家住了。”

白天看文笙，傅长沙心中更是惊奇。距离昨晚分开已经过去了六七个时辰，有这么长的时间足以叫他将前这位“顾九”的底细打听清楚，鱼贩李荣的外甥女，刚刚十五，因为父亲顾二十几年没有音讯，她和母亲相依为命，过去这么多年很少抛面。顾二虽然是读书人，可从未听说过会画画，再说顾二离家时女儿还不记事呢。

一只寒鸦扑簌簌从路旁槐树枝丫间飞，掠过石堆，投到远的树林里，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