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方才有了判断：“这是……你和麟远一起画的？”

文笙这番话非常好查证，白麟远去陈家老店不但有林伯陪着，他坐着家里的车往返，车夫那里一问便知，而且归雁楼和陈家老店当时都有伙计在场。

文笙并不以被白士元识破她是女为异，她这装束能骗过寻常人，甚至一些老江湖不经意也能叫她蒙混过去，却不可能瞒得过一位捕的利，这位傅捕长年巡捕缉盗，适才灵棚里灯火通明，怕是稍一打量，就看问题来。

一天下葬。姑娘何时认识的小儿？他的名章又怎么会在你手里？还望你能如实和我们说一说。”

街上传言不虚，他自从听到这评语，一时死了心，就和夫人商量要赶给白麟远娶个媳妇回来，谁想儿在外边遇到了投缘的姑娘，画艺也大，这本是多么好的事，可转儿遇害，叫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若麟远还活着，这小姑娘不就是现成的儿媳妇么？

白士元却看来这幅画与儿平时画的大为不同，说不上这画好在哪里，但一看就远在儿的那些画作之上，奇怪的是，初一打，他确实有着和傅长沙差不多的觉，这画不知什么地方莫名熟，就像儿白麟远一朝受了人化，打通了任督二脉。

跟着，白士元便注意到了那画右上角盖着白麟远的名章，以及名章上方的落款。

文笙很快打定了主意：要取得白家的信任。她将随带着的那卷画恭恭敬敬两手递给白士元，：“白典史请看！”

白士元盯着那画上儿的名字，两一，无力地坐回到椅上，半晌将手掌盖住了睛，长叹一声。

文笙会不到一个老父亲的心，白士元就这么一个宝贝儿，从小就与别人不一样，大梁既有谭国师那样的风云人，画画不一定就没有路，谁知前段时候他托人拿着儿的画给首先生的徒看了看，人家断然言儿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她穿着男装，只是为了行走方便。

了白家才被识破，白麟远的父亲也没有脸一变把她赶去，这就够了。至于这些人心里怎么想，文笙并不在意，她完全被别的引了心神。

不需傅长沙查证回来，白士元只凭觉就断定前这顾姑娘没有撒谎，若是白麟远活着，他

她想看一看白麟远和林伯的尸，还想要知他们在哪里了事，是因为什么遇害？

文笙了，将她和白麟远如何因画结识成了朋友，白麟远赠她名章，相约每逢三、九之日在陈家老店一起画画的事讲了一遍。

文笙一说完，傅长沙便闪走了去。也不用他亲自去查，今日衙门里的捕快虽然大半散在外边追查凶手，这会儿到还留了五六个在白家护卫。

说完了，他顿了一顿，介绍那络腮胡：“这是本县的傅捕。”

现在连林伯也死了……

白士元接过来，发现是幅画，诧异地望了她一，两手着将那卷纸在桌案上打开。

捕傅长沙很有，连忙帮忙把烛台移近，白士元低看画，慢慢自椅上站了起来，一旁傅长沙也跟着“咦”了一声，赞：“好画！这是麟远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