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皱了皱眉，指了门的白灯笼给她看：“没看到吗，家里了事，他老人家心情很差，不是谁一概不见，有什么事等过了这阵再说。”说话间退步便要关门。

文笙稍一沉，迈步上前，抓住门环使劲儿扣了几扣，隔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动门栓的动静。

一路过来步行再快也走了足有半个时辰，所以那当兵的受了文笙的礼，嘟囔了一句：“你快去吧，都这个儿了，我看你是来不及回了。”

样的执着而心无旁骛。

大门打开，里面一个面生的汉探来，打量文笙，沉声：“找谁？”

那仆从闻言神大变，往文笙后望了望，竟直接将她让门去，关上大门，：“你就在这里等，我去跟老爷说说。你怎么称呼？”

“站住，什么的？”文笙了巷没走多远便被街上戒防的兵士拦下。

那人不应，摆了下手，一溜小跑而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沉沉的夜里。

不怪她被拦下来询问，这时候大街上空的已经不见别的行人，像她这装束，独自走在街上边连个仆从都没有，实在是怎么看怎么古怪。

那人转奔正屋而去，文笙忽起一念，问：“贵府那位老家林伯呢？”

文笙连忙伸手拦住，取白麟远的那枚名章递过去：“烦请把这个给白老爷，我先在门等一会儿，他会见我的。”

借着火把，文笙认对方是将军府的兵，不禁稍稍遗憾。

他站在原不走，目送着文笙，到像是心有疑虑，想看看文笙是不是真的了白家吊唁。

不是官府差役，不方便提前探问白家的情况，文笙只得冲带队的遥遥一抱拳，沉声：“在下去白典史家，还望诸位军爷行个方便！”

文笙心中有事，一路上对那当兵的搭讪只是随应付，等经过几重关卡到了白家所在的清平巷，才向他了谢。

不过随着她这话一，对面那队兵士的态度上便和缓下来，为首那军官脸同情之，将文笙由打量到脚，目诧异，显是没想到来人年纪这么小，随便叫了个手下过来：“你去，陪着他走一趟。”

文笙：“我姓顾。”

只是白麟远边缺少同路人，才使得他那么孤独，不被旁人理解。

这汉四十上下年纪，两通红，盯着文笙面戒备，文笙见他一仆从打扮，上带着孝，连忙：“白老爷可在家？”

白府很大，文笙借着一长溜儿挂在回廊里的白纸灯笼打量前院，只见周围是池塘假山，远透着光亮，隐约有哭泣声响起，应该是自主屋前面的灵棚里随风传过来的。

文笙越走越快，白麟远的死讯叫她觉着愤怒，这样纯粹的一个人，究竟碍了谁的？

文笙松了气，赶向那军官谢，军官摆了摆手，好意叮嘱：“快去快回，不要犯了宵禁。”

文笙怅然叹

那仆从接过去，疑惑之，文笙见他不认得这名章，只得补充：“这是你家少爷的私印。”

这时文笙已经顾不上别的，她看到白府门挂了白灯笼，门楣上扎着白纸，夜风过，门前几层台阶忽明忽暗，看上去有些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