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了所有人,我这把牢笼的锁不是神打造的,只是凡人之躯。”
我从他口中听出了一些不妙的感觉。
与他上次相见是一个月前,原本我们之间不见面不会超过半个月。他与阿利克西欧斯共同承担罗马的责任,轮流去罗马当执政官。但因为明面上还是阿塞提斯的名义,所以他坐在大庭广众的时间更长,而阿利克西欧斯更自由。
我觉得这一年来他在慢慢的改变。
一切都是开始于一年前…
我能感觉他的情绪,那是一种夹杂着恐惧的,压抑的愤怒…恐惧?他在恐惧什么?
我叹了口气,伸手抚摸他的胸膛。
“别想那么复杂的事……这么久没见,你都不想我吗?难道不该抓紧时间,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吗…”
他抓住我的手侧头看我,露出一个笑容:“你不觉得有些忙碌是毫无意义的吗?我觉得我得不到满足感。”
我微微诧异:“啊…?你说什么…你对我不满意?”
“不,并不是指这个。”他苦笑着摇头,“我只是在想,难道我们这样见面只是为了…在床上交流?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可帮我大忙了。”我连连恭维,“我知道,关于天枢宫的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你帮忙,你的智慧就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那我情愿没有这样的智慧。”他的笑容突然收敛起来。
我被他这变脸弄得莫名其妙。
阿塞提斯松开我的手,下了床朝盥洗室走去。
“等等。”
我走到他身后抱住他。
“……你怎么了?”是不是臭屁的毛病又犯了?
“没有怎么,”他说,“放手吧,再不休息就天亮了…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忙吗?”
我从后面抓住他的手。
我有一种很微妙的预感。
就像是到了一种特殊的境地,眼前的场景即将决定着今后的命运,而结果要很久之后才见分晓。
若是我不抓住什么,很可能会错过一些事。永远的错过,或者说,有些情况从此便彻底改变了。
是什么呢?
我还不清楚。
但我知道和他有关。
我本能的抓住他的手:“……最近,梁陈总是和我说,期限到了,要我履行约定的事。”
“听说你想方设法反悔。”他说,“这样不好,他的帮助是很有必要的,并且食言是个坏习惯。”
“是啊是啊,我不是要反悔,我只是想改条件…或者改期限。”我说。
“为什么?”他说,“他们要的不多,而且对你而言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吧?”
“其实挺难以接受的。”我说,“先答应吊着他们帮忙,是我跟你学的。我终于学会不蠢得总说老实话了,只要想要得到的先得到了,之后的条件好商量…我觉得这样也很有道理。”
“是的,东西是你的了,你想反悔也没关系。”他说,“但梁陈不会那么蠢。”
“他会变蠢的。”我说,“只要他还在纠结不切实际的回报,迟早会发现什么都得不到。”
“小心玩脱了。”阿塞提斯说。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
我感觉他的身体没有刚才那么僵硬,心里那莫名的心慌便少了许多。
我不明白为什么而慌,我只凭着本能…
“阿塞提斯,我最近在想一件事,”我说,“你觉得,我的天枢宫和你的罗马需不需要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