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的扬着，有无视所有人的决然。

那亡命徒早就在乔家打探好了乔若婉所居的院落，本以为只要能挟持了她，便可安枕无忧。

像他这样份的男，别说是贵胄世家的千金，娶个公主也非难事，却偏偏看中了乔家嫡长女。当年十里红妆，轰动了整个京城。

杀了世夫人，许是没有后路，只能死路一条。

文天佑倒是很想看着乔若婉死在他面前，只是不能这么便宜就死了。

针刺一样的疼！

就是这个时候了，人在慌惊恐时，意识多少会变得薄弱。

因为本能，若素嘤咛了一声，不禁的皱了皱眉，抬眸间，再度与文天佑四目相视，那双睛里实在看不任何怜悯之心。

他慌了！

“废话少说，想杀就杀。”文天佑风轻云淡的吐了一句，也不知怎么了，像被撞击了一下，心漏了半拍。

从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

一旁的乔二爷倒是松了气，只要白若素被杀，说不定文天佑见势就会答应了亡命徒的要求，如此自己的女就有救了。

领的亡命徒脚步微动，若素被迫仰着，看见了他动的结和脸上溢的细汗。

正思忖间，文天佑似乎着功力的嗓音响起，沉稳且雄厚，他没有理会乔二爷，对领的亡命徒：“本官若是不放呢？”

可是她不能有事，这辈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死了一个乔家表小，想必文天佑为了保住乔若婉，不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疼！

到时候，离皇城远了，她就算被救，也怕名节不保。

“这位大哥，你要杀就杀，反正我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了。”若素清亮的声音在一片安静中响起，说话间，她怒恨的看了文天佑一，继而又：“表夫，我待你一片情，你怎滴就能见死不救？表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领的亡命徒没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旁人皆知文天佑只抬过一房妾室，还是世夫人的庶妹，可想而知文天佑对他的结发妻有多情。

若素咬了咬牙，这个节骨上，无人能救得了她，也无人愿意去救她。

那刀尖显然已经到脖颈了，虽还未划破，可还是疼。

这伙人是想拿她当示范，向文天佑表明他们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的。

若素被抓住的胳膊刺骨的疼，心中更是一急。

年，可终究是个文官，又是在已故乔老太爷的羽翼之下发迹的，他可从未遇到过此等场面。

如果文天佑答应了这帮人的要求，那么乔若婉会安然无恙，而她自己定会被他们带走，以作以防万一的人质。

“文大人，你可好想好了？白刀红刀，尊夫人的命可就没了！”亡命徒已经开始慌了，从他装的镇定中可以看他心里已经没底了。

没有听到文天佑的任何回复，那领的亡命徒等不及便顺手拉起地上的若素，同样用刀抵着她细的脖颈：“文大人尽睁开看看，我等绝非嗜杀成，怎奈被无奈，你且看着，我先杀了这白家姑娘为曹公报仇，之后再慢慢伺候尊夫人！”

若素撇过脸去，不再朝文天佑看一，她在思量着自己活下去的几率有多大？

这世间的人，是死是活，与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