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戳痛了内心，才会真正地看清雪儿的真面目。

“你先回去洗洗。”

“她被发卖到暗窑，不甘心受人凌辱，寻机逃跑来。很快，暗窑的人抓到她，打断她的双，把她扔在乞丐窝里自生自灭。”

思墨北踉踉跄跄地走来，像遭到霜冻的茄，随时会倒地不起似的。

思慎行给他斟茶，宽：“你包裹得如此严实，没人会认你。”

他忍俊不禁地笑，这蒙面侠还有范儿的。

思墨北尴尬地站在门外，气愤：“连你也嫌弃我吗？”

他后悔死了，早该把兰送京城。

这时，外面传来嘈杂声。

他们去瞧瞧，但见曹家带着两个公公和几个官兵过来。

思墨北一坐下，扯掉巾和面巾，饱受摧残的样让人想笑，又很同情。

思慎行捂住鼻，无法掩饰里的嫌弃。

王公公尖细地问。

提到丫丫，思墨北更怒了，怒火快要来了。

“好像有几日没看到她了，她怎么了？”

“让给你！反正我不稀罕！”

“这是圣旨，我想帮你也无能为力。”

“这几日你看见兰了吗？”思慎行岔开话题。

“你想想，全京城的夜香都由你说了算，这不是官大权大吗？”思慎行努力地憋住笑，“再说，若没有你，每家每都会香满为患、臭气熏天。这份差事也是为百姓谋福祉。”

王公公一挑拂尘，“把他拿下！”

下属回来汇报，说了兰的下场。

“曹家亲说的，怎么会有错？”

“兰定是了背弃主的事，雪儿才会动怒。她落得如此下场，不值得同情。”思墨北冷哼。

“若是年复一年倒夜香，我宁愿去死。”思墨北悲愤加地捶桌，“若是你，你愿意吗？”

“你不要来。”

思慎行气急：“这不是重，重是，她把丫丫赶走，还不准丫丫在街等我。雪儿想讨好我，却阻止丫丫真心等我回家。”

“我就要来！”

思慎行劝：“你先安心一阵，再去求丫丫。虽然丫丫不搭理我们，但试试总是没错的。”

思慎行冰冷：“她犯的‘错’便是跟我说实话，雪儿憎恨她，吩咐曹家把她发卖了。”

思墨北静默半晌，“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难你真让雪儿一直站在街等你吗？她骨弱，万一病了那不是更得不偿失？”

思墨北凶猛地，怒火快要烧毁他的理智。

他派人去找兰，但是府里已经找不到兰。

思墨北朗：“这只是小事，值得这般大惊小怪吗？”

兰伺候雪儿不少时日，一向谨小慎微，怎么会犯错？

急的事。

思慎行把兰说过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

“哪个是思慎行？”

那味儿太了！

思慎行不想再浪费，心累。

“她是不是犯了大错，曹家把她发卖了？”思墨北吃惊不小。

“雪儿吩咐的？”思墨北不可思议地皱眉，“雪儿喜兰，也护着兰，你会不会错了？”

思慎行上前几步，“我是，不知公公有何指教？”

“兰是主，我就不是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