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嗯……”巧儿沉了一小会儿，将脑里浮现的信息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下去，“据我所知，在楼里，未满三岁的女娃，官府会请专门的妈来照顾；而已经满了三岁的女娃，官府会请专门的先生来教她们学习礼仪和文字……不过，一般楼里的女孩在楼都待不过五岁的。就算父亲没能力领走，待满了三岁后，也会有很多家境不错、但家里没有女孩继承家业的人家前来赎买，认作养女；而像小家这样的大世家，则会让下人每年都来楼挑选一、两个女孩回去培养成能的丫鬟、等这些女孩再长大一后，就可以专门用来贴服侍府里的女主们了！”

仅不知巧儿为何要嘲笑她，但冉直觉地觉，她可

“还有，我之所以说我是‘孤儿’，就是因为，我从生后就没见过我娘，也没见过我爹。听说，我爹是我还没生时就已经不在了……所以，我除了三岁后被其他家境好的人家赎走外，三岁前是不会再有人来赎走我了……”

巧儿想也没想地就直接否定了冉的猜想，而后就耐心向她解释，“楼里的女娃，有些是她们的父亲没钱赎，而被最终留下了；也有一些是还没来得及被赎走，父亲就意外去世了；还有一些，是已经被领走了，却因为一些意外而最终变成了孤儿，然后又被官府的人给重新带回来的……不过，虽然这些女孩在被下一个有钱赎走她们的人带走之前，都是在楼里生活的，但，她们不是跟自己的母亲一起生活！而是会被安排在‘楼’里的一个单独的院里生活。”

摆正心态后，冉便只是就事论事地提了她对巧儿刚才所说的那些所产生的质疑。

说到这儿，巧儿很自然地就联想起了另一些她所知的关于楼的信息……

“不是！”

但，思来想去，冉还是觉得，除了把这样沉重的事当成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一般、无褒无贬地去看待，她想不还有什么更好的表达方式可以既不伤害巧儿、又能让巧儿觉到她是真的尊重她——没有任何廉价的怜悯和同情。

冉若有所思地随应了一声，可还没待她整理好绪问心中的不解，巧儿却又打断了她的思绪，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可是……被其他家境好的人家赎走认作养女，这我能理解……但，官府怎么能同意把女孩卖给大人家下人呢？！这岂不是糟蹋了这些女孩？！不是说‘女金贵’么？那这又‘金贵’在哪儿了？！”

因为巧儿说这样沉重的事的时候，她的表情、她的语气，却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平淡、平静。

果然，待冉提这样的疑问后的下一秒，巧儿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呃……”冉听了，不知为何，竟然到了一丝心疼……

她想，这么明显的矛盾，官府和百姓不可能看不到！所以，要么就是巧儿没说完整；要么就是官府还有颁布了其他有针对的条文法令来缓和这样的矛盾，而她并不知……

儿了？冉便主动引导式地问了她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