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来真正面对时，他们只顾得着泣不成声，为了夏柠而不值，因为她不掉泪，为了她而狠狠伤心着，所以更加心疼。

夏柠很，永远会哈哈大笑着拍着他们的肩膀，然后说句有什么好难过的。可是当他们亲见到躺在病床上的夏柠时，医生宣告她很有可能再也不能说话时，他们都哭了。

自从傅亦舟搬家以后，时间曾经变得缓慢又难熬，康路不知康轩是怎么想的，但对他而言，夏柠车祸醒来的那天，得知自己再也不能声说话时，就只是微笑着安他们，没有哭泣、没有埋怨、没有发脾气时，他的心脏就彷彿被人狠狠掐住一样难受。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非常看不起傅亦舟，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他就是讨厌他。

康轩没说话，他一直都知当年夏柠发生意外的时候，他和康路当时所受到的衝击是无法轻易遗忘的，甚至后来夏柠因为意外而无法开说话时，他们兄弟俩还因次内疚了很长一段时间。

康轩应了一声，没反驳。

为什么是夏柠？

康轩哈了一声，嘲讽的笑说：「现在是怎么样，错的人是我吗？当年木柠发生意外的时候，傅亦舟就完全没有责任吗？他凭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这些年我们是怎么看着木柠走过来的，你不会不清楚吧？」

「所以木柠上次看到的人，真的是傅亦舟？」康路沉默了一段时间，才又开。

「哥，木柠看不清就算了，别跟我说连你都看不清傅亦舟这个人。」

康路无时无刻都在想这个问题，夏柠究竟错在哪里，为什么到来被伤得最的是她？

康路双手捂着脸，思绪一瞬间变得纷，儿时四人打闹嬉笑的场景，不知何时突然变了调，傅亦舟的情绪变得，对谁都带着刺，而夏柠的笑容也越来越逞，再然后，夏柠了车祸，在他们三个人的面前。

「我去他的狗想法！」

康轩也很想像平时的夏柠一样，以一再轻松不过的姿态，笑着摸摸她的，说句快好起来吧。

康路会对傅亦舟有这么大的反应，其实康轩也大该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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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年有太多的事情未被证实，还有太多，当事人不愿说的话语，以至于夏柠发生意外时，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如此兵荒。

所以当傅亦舟对她不闻不问时，他们就希望从此双方再也不要往来了。

康轩忍不住皱眉。「路。」

「哥，你还记得吗，木柠她知自己再也不能说话时，连哭都没有，还反过来安我们。」

「她本来就很少哭，可是那时候我多希望她能够大哭，甚至对我们发脾气，质问我们为什么没救她？」康路红了，咬牙。

「我知。」康轩何尝不是如此？

而当他和康轩都在为了夏柠而找回声音的时候，傅亦舟当时就这么选择消失，连来医院看夏柠一都没有。

为什么是笑又善良的那个夏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