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喊人，回：“我已经没事了，家里没粮，程哥儿饿得，我山里看看，找些吃的。”

说着已经起跑走，顾锦绣想拦都来不及。

顾小鱼听到声音，回一看，见是楚氏、隔房的三、田婶和田婶的两个女儿，田二和田小。她们的手里都挎着一个野草编成的篮，里面放着几把半青的树叶和几捆草。

三担心顾锦里再遇上家兄弟，主动说：“小鱼，你跟着我们一起走，咱们有个照应。”

田婶、楚氏、三都是跟他们家关系极好的人家，顾锦里很愿意跟她们一起去找，：“好。”

这座山很大，山的外围是一些半枯萎的树和野草，山内，树木变多，叶有了些许青，野草比山下多，却没看见野菜，只有一个个被刨开的小坑。

很显然，这里的野菜被先前的大批灾民挖光了。

“小鱼，你怎么山了？昨晚才刚醒，今天就跑来找，你这孩是不要命了。”

顾锦里在附近转了一圈，只挖到十几还算有分的草，其他能吃的是一没有。

一行六人往山内走去，一路上看见比较青的树叶就会摘下来装走。

等她骂完家兄弟后，才：“你过来坐，替我看着我和程哥儿，我去找吃的。”

她抬看向山，见一群一群的青壮山找，也向着山走去。

田二和田小饿得浑没力气，没有说话，只冲她腼腆一笑。

三个大人听罢，都叹了一声，日难过，老天爷磨人啊。

看来大家的粮都所剩无几，要开始吃树叶草了。

可旱日久，在他们之前又有一大批的灾民路过，把能吃的差不多都吃尽了，到他们的时候，只剩下半黄的树叶，蔫吧的枯草。

“怎么办？揍他们呗，绣儿你就是脾气太好了。”罗慧娘看着顾小鱼的背影一脸羡慕，她也想去找，但爹娘代过她，绣儿脾气太好，程哥儿太小，她不是来找他们玩的，是来保护他们的，灾民那么多，她要是扔下他们去找，那些有坏心的灾民一定会来欺负绣儿和程哥儿。

顾锦里在周围找了一桃的树枝，把树枝的两端往旁边的石上快速着，磨尖尖的，当武用，握着树枝向山走去，路上还有不少山找的灾民。

“小鱼真是的，要是再遇上家兄弟怎么办？”顾锦绣想到小鱼倒在血泊里的样就后怕。

灾民们如蚂蚁般四散开来，在山下，山腰上，甚至是冒险山找。

楚氏说：“咱们的前面有兴安府、永城府、大梁府的灾民，很多吃的都被他们找光了，再往前走，路上能找到的吃会越来越少，可能连树叶都没有，现在多吃树叶，把其他能留的粮先留起来，以后的日才能活下去。”

……

顾锦里已经跑开十几米，打量着这次休息的地方，这是一座大山的山脚下，山下有一条涸得只剩下泥块的河。

没办法，没有粮的人家只能把树叶下来，挖草，剥树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