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您了解我的，就算您瞒着我这件事，我也还是会去找治之法的，最终依然会走到我爸当年的路上，所以您说不告诉我是为了让我们不落得你们当年的下场似乎不成立。”

姜必言缓缓摇：“既然改变不了，还不如什么都不知。”

他们都是不能有脑的隶，因为主人只需要完全听命于它的机。

“之前我们两家多少代的先人都寻过治之法，却连边缘都没探到过，也是这个原因。”

姜必言无力地抬：“这个诅咒解不了的，我们三个人就是最好的证明——人不可能斗过那力量，我们江家注定了要世世代代行使施术人的职责，你们家注定是解怨人，”一顿，“这是命。只能好份内的事情，多一闲事，那就是了死线，没有好下场的。”

姜必言几个字几个字地念叨着：“也怪她运气不好......你妈妈她，是鬼胎，满月之夜来的孩。又是满月之夜降生的，而且在陛关。”

......

本来是想教育教育姜束秋，转却没看到人影。

他声音渐小，还好屋内极静，不用仔细听每一个字都能自觉跑耳内：“她是镀金胎双生的替。”

沉默许久姜必言才接着说：“我要是告诉你了，你会不这件事？要是你们小辈重蹈了我们的覆辙怎么办？我就睁睁看着你们因为这个丧命吗？”

还开心地唠叨着：“哎呀，小白真是好，模样灵，格也好，”说着说着眉又皱起来了，碗也洗不下去了，抬着占满洗涤剂的手：“你说说......”

“大伯，我很想相信您，”许久之后，江钊的声音终于破了凝滞住的空气，嗓音冷静到不带一丝情，“可漏太明显了，您不觉得吗？”

姜必言话说得太慢，急得白禾烦躁不堪，忍不住嘴：“她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与此同时，赵红英在厨房内洗碗，丝毫不知里屋发生了什么事。

——当个心甘情愿的隶，无忧无虑的傻。免得扑腾半天才发现自己是一条离不开的鱼。

被迫取代镀金胎地下成了“主宝”，”目光移到江钊上，“你父亲莫名其妙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轻笑一声，“我算是最幸运的，活了下来，却因为成了镀金胎的宿主，损耗到跟废人无异。”

他一气，“白小虽是解怨人后代，跟你母亲终究是不一样的。”停顿许久才接着说，“你们家从古至今，也就了你母亲这一个而已。”

刚才还端着盘瓜靠着后面的墙在那儿嗑呢，这会儿怎么还跑不见了？

“这东西饶了我一命，大概因为我还不能算是局内人吧，却还是把我那一夜关于这件事的所有记忆抹掉了。”

“还有，”他接着说，“您现在突然改了主意把这一切都说来又是因为什么呢？”

屋内一时静到三个人的呼声都显得格外嘈杂。

“因为我确定光凭你们自己的摸索，永远走不到那一步。”

老爷这次气得尤其剧烈，半个都止不住地向后仰，声嘶力竭：“你们是半鬼，可你母亲是全鬼。”

赵

姜必言却面未改，一慌张神也没有。不知是太虚连表情都变不动了，还是真的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