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完全你看到的画的？没行艺术加工吧？”江钊目光扫到横着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六幅画，微微吃了一惊。

而白禾摆在茶几上的六幅图细节多到说是照片也

语气也很公事公办。

*

女朋友太不黏人他就得主动了。可约她吃晚饭竟然被一回绝，理由是正画着东西呢打断了就没觉了。

——那你早休息

江钊定定看了她一会,见她面不改，忽而笑了，调整了下坐姿：“行，辛苦你,我看看。”

脆的“嘎哒”声后，就是一阵冷静有力的忙音充满节奏地打江钊的耳朵。

他这么问是因为六幅画里的场景虽然跟他在万骨戏里亲目睹的一样，可就信息量来说,又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白禾是想用这五天的时间好好想想关于镀金胎的问题。所以必须得减少和江钊的联系，尽量从两人的关系中脱离来，不然她觉得自己是没办法理思考的。

然而江钊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女朋友都很冷淡。

江钊没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坐在旁边，没急着去看那些画，默默等着白禾忙活,觉得前的场景非常幻——如果她再穿一职业装,这完全就是自己是客，她一副来给他汇报方案的样。

他的大伯应该知些什么吧？跟妈妈是一辈人，又是上一个施术人的哥哥。镀金胎多半跟十九年前那件事有关，要说有可能知什么的人也就只剩他了......

——好

江钊笑了，不放弃：“那明天一起吃午饭。”

“除了我自己看沙城的那个场景其他的都画了，一共六张。”她说。

江钊听了刚想说——画不完没事啊，我再给你宽限几天。

那就假设江钊在车上告诉她的就是他所知关于镀金胎的一切，所以他是不知镀金胎在江家的。

谁知没等他讲就听白禾接着说：“你这几天别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发微信，我白天都在画画没时间看，晚上一起回复你，”一顿，“那就这样？没事我挂了。”

从车上的试探来看，江钊应该都是实话实说的，并且也不像是要瞒着她什么的样。

那副样应该也不太可能是演来的吧？否则她都怀疑江钊学的不是心理而是表演了。

第一天，他早上给白禾发了几条微信，也都是一两个字的回应。到了下午她都再没主动给他发过消息。

江钊再见到白禾,是五天后的下午,她抱着个文件夹响了他家门铃。这会儿刚在沙发上坐下，从里面掏一叠十六开画纸,从左到右在茶几上铺开。

态度情有可原，比如昨晚可能在沙城看到她妈妈了心情不好，再比如旅途劳顿太累了。

☆、婴（修）

......

可她要以什么样的借才能见着他大伯呢？又要怎么“拐弯抹角”才能不引起怀疑？

一个场景里，江钊多能看到大概的人形和里面人相应的动作——蹲着、站着、躺着等等,跟走象风的简笔画差不多。

“不了，来来回回太浪费时间，场景里细节太多，我怕画不完。”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早已暗下去的手机屏，眉拧——这是在谈恋还是谈生意？这么下去是不是还得给她转劳务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