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钊哼笑一声，说：“施术人不是更没意思？就在尸“被制造”来之后去埋一下。这么无脑的事儿机人都会。”

顿了顿，“什么都被安排好了，我们就只是帮忙执行而已。”

三次了，哪怕是第三次解怨了，她还是会在结束后被烈的无力包围，心慌得要命。

“不比其他要开刀动手术的医生轻松。多人了诊室，讲着讲着就开始哭。毕竟生活里能理解心理疾病的人还是太少了，心理医生算是他们的宣。”

他的语调还是平静至极：“你不是想知我为什么不接着心理学相关的工作了？”

“这么多年，我想你的。”白禾每说一句话，右手就攥得更了些。

缓缓低下，披散的发丝垂下挡住她的侧脸：“什么都改变不了，没劲的。”

*

她缓缓睁开，看着宝火散去，快速腐烂状态的尸，无力地问：“尸怎么办？”

白禾一下觉得特别烦躁，抓了把发：“那我们折腾什么呢？搞了半天什么都是宿命，没法改变的话有什么意义呢......施什么五行术啊，封什么灵邪？让它们来啊，就看它们比人类在哪里，能造什么大动静！”

白禾愣愣，脑里没有任何想法。

两人靠着那面被拆了一半的砖墙席地而坐。

“她甚至表现来的样都是个特别乐观潇洒的格。”

死的人还是死了，散的家还是散了。

“那走吧。”那语气跟认了命似的。

“不想。”白禾生生地说。

“之后小姑娘经常挂个号来找我聊天，说是除了我没人理解她，周围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愁吃喝、长得好看、学习不错还想不通。”

“别啊，我现在还想讲的。”

江钊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一把拉起她：“就放在这儿等明早附近的人发现了报警吧。他衣服内兜里有份证，确认了份，警方应该能找到给他办后事的人。”

顿了顿，想起江钊说的——不用把所有事情都讲来，关键是引导他放下心结，散气归土。

江钊却没动：“不急，天上星星多的，看会儿吧。”

“给她了检测，重度抑郁症。”

连个亲人都没有的人，遗给谁来理？

“我之前是在心理科当医生的，和其他科室一样，病人挂号，医生诊断。”

也不需要她答应，江钊就慢慢说了起来，语气跟讲睡前故事一样轻柔。

“江钊，”双手抱膝坐在他边，正仰看星星的姑娘说，“你说我们这些有什么意义啊，连亡羊补牢都算不上。”

“你也放下吧，放下了......”白禾彻底闭上睛不再看他，“放下了我们就能再见面了。”

什么玩意？这就直接岔开话题了？

鞭似的打在她上，让白禾觉得自己在一件特别罪恶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江钊拍了拍她的肩膀：“结束了。”

移开目光，说：“我......明天妈妈就去接我回家了。”

“有个特别的病人，是个那会还在上中的小姑娘。自己翘课来的，说自己抑郁了，但是父母都觉得她只是学习压力大。”

“其实你说我真的能帮到她多少吗？我能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