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这才意识到离下一个满月日也就几天了。

白禾沉：“会不是因为这次的发少了什么东西？”

“对，那晚是我的血，这次是你的血。”

白禾觉得耳边来的风声有吵，摁上车窗，一下车内安静无比，她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白禾：“嗯，我的境跟那晚在卫生间里完全倒过来了，”抬起两只手并列放在面前，“这是两个世界，中间就算是隔着块玻璃吧，”晃了晃左手，“上次我在这边——人界，”摇了下右手，“魂窍之后我去了这边——叫它什么呢？应该就是鬼界吧。”

来的——我先走了,对不起。

江钊皱眉：“这两次有不太一样。”

“嗯，”江钊接下话，“但是被特定的东西发了之后，两边的世界有了联通的趋势。”

“怎么说？”

“那个世界里跟只有我一个人似的,但是总有一气拉着我，不想让我走。”

“但是这次我没看到那个在地上爬的女人,”一顿，“就是我叫妈妈的那个女人。”

吃完午饭，江钊在车上告知白禾要直接去祁北省的格其市，下一封宝尸在那。

白禾扭看了江钊：“我也说不清，就像有人拽着我要跟我说些什么但是我看不见也听不见。”

白禾突然想到王华说过那些东西只愿意接

“后来应该就是你放血的时候,那气就消失了。”

白禾不在意是叫“鬼界”还是“沙城”，接着说：“这两个世界是并置的，但是平时中间这块玻璃分隔被遮住了所以我们意识不到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像个玻璃的板，透过那里我看到的是王华住的那栋居民楼天台的场景......”

“跟我上次在镜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到都是沙土，有时候风特别大，光也是一会特别毒一会就一光亮都没有了。”

“你的血发的那次是双向可视的，你说过镜那边沙城里的女人也能看见你，还想跟你传达什么信息。”

“你说的那个玻璃屏障对于除你外的所有人来说应该永远都是不透明的，那边世界的人不愿意给人类知沙城的存在。”

“只是那里面好像没有天、地之分,抬还是沙土，也不知太从哪来的。”

昨夜江钊洗完澡来白禾已经睡着了,这会儿想问关于那个世界事，却看她侧后脑勺对着他不太想说话的样，想着不急这一会就没张。

谁知她自己讲起来了：“我当时觉得前一黑，再醒过来就到那里面了。”

遇到红灯，江钊转看她：“但是这次是单向的，你在沙城能看到人界，我却看不到那边。”

“不像，”江钊说，“只有你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可能更大。”

“我突然觉得上有风，再抬，上那些沙土跟被谁剥开了似的，了被藏在底下的......”白禾皱眉似乎找不到形容词，“透明界面？”

没想到下一个尸竟然就在祁北,心下惊讶了一下也没多想。觉得有闷,车窗被她打开个，安安静静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

江钊一怔：“你是说，你抬看到了现实世界？”

“沙城，”江钊说，“只有沙土的话就叫沙城吧，也不能确定那里就是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