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疲惫地闭了下：“我今天早上再把血抹到镜上就看不到幻象了。”

江钊条件反似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别睛，”了下，“你睡吧，我在这守着。”

开通讯录，打通了一个电话，歪着把手机贴到耳边。关上卫生间的门，又关上卧室的门，往外面客厅走去。

这么大清早的主动找他，肯定是大事。

电话那的人沉默了一会，“地址发我。”

“喂。”电话那传来明显是还没睡醒的男声。

难是位置不对？只有特定位置才能动“机关”？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撑到晚上了。

扭看门外透来的晨光，只有晚上才行吗？

因为觉得刚才电话里她的声音是他没听过的那无助，就算在沙家村死里逃生那次也没有这样。

江钊笑说：“看来我这个闲人也有用武之地啊。”

砰砰直，太那里也一突一突地，白禾屏住呼盯那倒血印。

十秒......

竟然撑了一夜，早上才给自己打电话。无声叹了气，这姑娘太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了。

还是一片寂静。

*

白禾无力地抓了一把发，看了手机——七半。

“怎么了？”江钊坐到她旁边。

开了门，江钊看到呆呆坐在沙发上的人：“你好歹确认下是我吧，听到有人敲门就跟人说门没锁，万一是坏......”

不知为什么觉得心一。

一秒，两秒......

她老说自己穷，江钊知其实不是。她父亲之前经营一家不算大的建材公司，就算在她母亲失踪后，也一直钱雇人维持着，钱对她来说不算问题，所以自己没想过她的难。

声音越说越小，看来真是困极了。

父亲没怎么回过家，从小就几乎是一个人生活，以前碰到害怕的事了怎么办的呢？估计是自己扛吧......

白禾这时候竟然也不忘调侃他一两句：“我本来想让别人来的，但是我的朋友都是忙人，想了想就认识您这一位游手好闲的。”

白禾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白禾疲惫地笑笑，示意让他坐到旁边的小沙发去，心满意足地躺下了，蜷成一团，闭着说：“就在关着门的那间卧室，你想看可以去看......”

听着她平缓的呼声，江钊莫名觉得心里有酸。

“人”字被卡在了咙里说不来。

扭看江钊，无奈笑了下：“但是我有怕，一个人不敢放松，又太困了......”抬手想睛。

讲的时候条理清晰，几乎听不惊慌，看来已经自己消化了一晚上了。

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人敲门，白禾扭喊了声：“门没锁！”

白禾几乎有些费力地抬望着他，双红得跟兔似的，勉扯一个笑：“我以后注意。”

白禾试图回忆昨晚那倒血迹是在什么地方，试探地又划了一。

这个时间不算扰民了吧，白禾心想。

他没问为什么。

“江钊，”白禾了燥的张说，“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三分钟过去了，一切平静如常。

“我想晚上再试试看，”她一顿，“确认下我不是在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