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盯着他：“我和我母亲又跟这有什么关系？”

古人不一定懂，但是咱们现在的说法就是量变到质变。人类琢磨法对付灵邪，它们也琢磨着来对付人类呢，就跟生化似的。

“你说这样一代代传下五行之术是在好事吗？我不觉得。”

他说，他没有让积攒了这么多年的灵邪之气完全散去的方法，但有让它不再增长的法。

*

像是雪球，施五行之术以封灵邪之气，致其愈盛。

意思就是再什么都不想傻傻地老祖宗给的方法来，总有一天会事。但是在找到万全之策前，也只能这么传下去。

顿了顿，“而且你也说了是十九年前，明年才是第二十年，到时候你父亲的五行之术才会失效。”

再二十年后，第三次施术，便是为了压住前两次滋养的灵邪之气。再二十年后……

“就是咱们刚才的那些事？”白禾嘴问。

我刚才不是说，对待二十年后不再有用的那些封宝尸，刚开始的解决办法是把它们烧掉吗？你们家那位先人说，这样太不尊敬。这些尸既然帮了人，人也得帮帮它们，扯平了就好说了。”

就像是为了制住一个恶人，培养了一个更厉害的恶人，以恶制恶，没有终……”

江钊：“没错。但是你肯定也想到了，这方法治标不治本。之前那么多年积攒的灵邪之气还是没有散去的方法，还是得借着用五行之

“说到底，篓是老祖宗的，孙孙只能沿用他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可是这真的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

夏沪说打了个冷颤：“那你们家这一代代二十年二十年地传下来，不得积攒了一大车散不去的灵邪之气啊……那、这五行术保险吗？会不会攒多了就不用了啊……”

后来，某一代的施术之人碰到了你们家的一位先人。

“所以这提前一年把尸挖来，是为了什么？”

就像夏哥问的，一定有人想到了灵邪之气越攒越多，会不会终有一天五行之术就封不住了的问题。

“没错。那些灵邪之气，说到底是因为死得不甘心，有仇的咱们帮它把仇给报了，灵邪之气也就散了。”江钊指了指被床单裹着的女尸，“它现在跟普通尸没两样了，上的绿火没了，就代表灵邪之气散了。”

埋下五新的封宝尸——这样一来，又会带来新的灵邪之气。

所以不知从哪一代开始，家训里加了一条：寻找治之法。

白禾皱眉：“阿慧——就是这女尸，她记恨大阿婆和沙富贵，所以你指导他们表演了个“被它亲手掐死”的报仇戏码，她的气儿就散了？”

没等江钊回答，白禾皱眉问：“可是我们刚才是在挖尸啊？这尸是你父亲为了施术埋下的，”

预料之中她一脸错愕，江钊接着说：“刚开始的那几个二十年，我们家的祖先们在施新一的五行之术时，都只是把二十年前埋下的封宝尸挖来烧掉。”

江钊微微一笑，有苦涩：“不止你和你母亲，估计还能往前倒个四五代吧。挖尸这一招，是那时候你家先人给我们家想的权宜之计。”

“为了封住散不去的灵邪之气，带来了更多灵邪之气。时间长了，就有人慌了，会怀疑自己到底是在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