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低唤声仿佛从心底发，顾晏惜翻将人压在下，长手一扯，衣裳尽褪，另一手他扯开了自己的衣带，柔的绸衣跌落床畔，帷幔落下，鸳鸯被里红浪翻。

"晏惜。"

"你说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顾晏惜忍不住的神采飞扬，他低亲了亲她，"我亦然，阿芷，我心悦你。"

芷上本就宽松的衣裳在这几下折腾下已经衣带散开，里边空空如也，红绸衣更趁得肌肤胜雪。

心里万般慨，芷："我也到了我的承诺，以后你的人生中定然有我。"

顾晏惜突然就想起初见阿芷的那个雨夜，明明已是弩之末却仍是顽的扛在前，将那些本该保护她的人护在后，就算只剩最后一丝力气也都被她用在最正确的地方，那样的阿芷凌厉得如同一支利箭，当时他就想，如果能被她这样护着不知是何滋味。

抬起来，顾晏惜摸了摸阿芷的脸，至后颈挲着倾吻了上去，双相贴，轻浅而温存。

"还记得元宵节那日的灯笼上那些符号吗？"

可那样的话他们就遇不上了，家虽不曾言明不嫁皇室，历代却也从不曾和皇室联过姻，直到她上才破了例。

片刻后顾晏惜放开了人，就见阿芷脸微红，红艳，中波漾，脸上些许平日里不可见的羞涩，神情间又是全心全意的信赖。

"哪个给了你想要的就是哪个。"顾晏惜回得没有丝毫犹豫，"便是蝶梦庄周，只要和我成亲的是你，只要伴在我边的是你，便是活在蝴蝶的世界又如何？"

后来他终于成了被她护着的人，尝到了个中滋味，于是更加不知足的想得到更多，如今总算得偿所愿，他成了离她最近，和她最亲的那个人，无人可比拟。

"恩。"

一生。

"那句话的意思是我心悦你，晏惜，我心悦你，从很久以前就把心给了你。"

看着久久不动的男人，芷双手揽住他脖蹭了蹭他，声音暗哑，"这是要我主动吗？"

"岂敢让王妃受累。"顾晏惜挨着她撑起，下压将人推倒在床，再抱着人往里翻了个，倒了个个让阿芷伏在自己上。

"自是记得，你说成亲时告诉我。"

芷松开牙关加这个吻，温柔的，缱绻的，以最相濡以沫的姿态。

他曾经黑白一片的人生终于有了彩。

风止雨歇后两人都没有睡着，顾晏惜一下一下轻抚阿芷光洁的背，里嘴角满是餍足的笑容，芷则伏在男人膛上眯着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晏惜就势抬撮了一，看着白皙的一块渐渐泛起红他满意的笑了，这个人是他的了，自今日起，他再不必发乎情止乎礼。

顾晏惜笑了，是呢，他们都不曾失信于对方，就算是鬼门关也都没能挡住他们这份姻缘。

芷角上扬，可不就是，只要下的幸福是她在把握，只要这个男人是她的，只要亲人对她的维护是真心，只要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也就够了，它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