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冷冷掀，竟是半没有要问的意思，转就走。

殿外，玉香在候着。

顾晏惜终于停下了脚步，在皓月满心窍喜自己的计策奏效了时他缓缓转过来，嘴边甚至还带着一抹笑，“我很庆幸我有被利用的价值，不要说利用，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双手奉上。”

陈情领命上前，拎起已经完全趴下的四皇扔了去，又将知不好要往外跑的皓月推去老远，趁机将门关上落了锁，亲自拿着锤将板又一块块给钉了回去。

主扔的那药味儿他识得，是情药，主这一手也是毒辣，这四皇都被阉了，再中了这情的药……

皓月脑中一片空白，这不是她要听到的答案，不是，怎可能有这情，不可能有，那芷哪世修来的福份，怎拥有顾晏惜这份情厚意！

“你何必自欺欺人……”

“顾晏惜，芷她就是利用你，她是利用你的，你以为她真心喜你？她就是装的，为的就是把她家人捞来，保家富贵荣华，她是利用你的！”

“那又如何？你还当我会告诉你不成？”

“之前本官只是怀疑，现在确定了。”

如月殿中如今已无他人。

“你又怎知这是旁人给我的主意？我恨皇帝，恨你，恨不能毁了大庆，何需他人给我主意？”

皓月笑容一凝，她说了这么多，顾晏惜就这个反应？他不怕？不起疑心？

芍药正给太后额，听到动静朝着晏惜咧了咧嘴，在她这里可没有孝期笑不得的事，或许薄情，可对她来说亲厚的人只有晏哥，之后是必然要成为她嫂的，然后才能到小六，太后娘娘排在更后边，其他人就是

皓月不死心的提了声调，“顾晏惜，你就不怕芷不过是披了家大姑娘那张，内里就是个丑陋恶心的鬼怪？”

皓月仰起来无声的笑，“就因为多了这么一个人，皇帝提前死了，五皇没有残，六皇成了太，吴永还活着，家人依旧好好的活在山关，芷以女之成了太傅风光无两，两辈，完全不同的走向，本该死的还活着，本该活着的却死了，顾晏惜，你以为你如珠似宝的人真是天姿聪颖到能下如许多事情？说不得她也不过是占了两世的便宜，又或者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了，你看看她如今的关系网，就不怕她颠覆了你大庆的江山吗？”

顾晏惜不再理会她，往屋里弹了颗药后径自吩咐：“关一起，门照旧封死。”

无须多言，他沉默的跟着去了福寿。

顾晏惜不发一言的听她说完，说的话却与此完全无关，“引诱先皇童血心，何人给你的主意。”

“怕什么呀，我都没怕，就算被人知了也是我被当作妖女烧死，不过……我可不会独自去死。”皓月嚣张的哈哈大笑，“就因为多活了一辈，我才知四皇死了，五皇残了，六皇本没活到现在，知那袁世方是朝丽族人，吴永中了毒死了，我还知家本该是放之人尽皆死在山关，以至天下学暴动，朝局动不安，家蜷缩于一隅，家大姑娘默默无名。”

顾晏惜也不回，声音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那又如何，她是芷便好，是鬼是妖亦我都心悦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