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以为，在其位谋其政，在其职尽其责，审案诉状理应官府来，臣女不敢也无法逾矩。”

后者左右看看捂住嘴，“婢失言。”

淑妃冷笑：“顾家人好手段。”

放着这么一个好机会，睁睁看它走，淑妃心中有气。

陆安然自然没将这句话当真，还是谢了恩。

蒙都陆氏嫡长女份贵重，坐在淑妃左手边第三个位置，旁边不是皇亲国戚便是朝中重臣家眷，相比她中下位，无形中拉大差异。

“臣女只知柳家公为其一，其他不清楚。”

在这一方面，陆安然同苏湘湘难得心有灵犀一次，好不容易撑着夫人们讲完恭维话，淑妃叫大家都散了。

谁知，红裳昨天跑回来说：“浪人闯琼仙楼，死伤不少人，好巧不巧，楼里老鸨和老板都重伤不治。”

“姓陆的都和我作对。”淑妃威利诱，无奈陆安然不为所动。

“哦？死者都有哪些人？”

上首淑妃优雅落座，苏湘湘赶在后随众人一起参拜，随后据各自的位置坐下。

那日红裳说顾家了纰漏，传信去让她父亲镇国公一打听，才知琼仙楼原是顾秦牧暗地里置办的产业，前几天不知这么回事，楼里死了个女，且柳家那位去过琼仙楼也事了。

陆安然手指骤然握，“臣女……”

淑妃抬起一手指，“本不听别的，就问你王都青烟巷琼仙楼你知不知？”

“娘娘，桃祭开始了。”

应付旁边几个世家女的同时，苏湘湘望向陆安然所在。

“小丫片，还不到本里。”

他们都知琼仙楼背后的主是顾秦牧，可是没有证据，顾家人照样装傻。

淑妃盯着她，“你说仵作一途，什么为重？”

红裳笑着：“是呢，所以娘娘放宽心，您瞧皇上这次让娘娘主持桃祭，摆明了厌弃那位，皇上心里门清呢。”

红裳：“他们手太快，国公爷还没来得及行动，已经把所有线索都切断了。”

淑妃好似放心般，“你在王都无亲无故，若有什么委屈了，只来中找本。”

“是否狐仙臣女不知，只是死者手臂有一枚刺青，为狐狸图形。”

“本听说……”淑妃右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玉镯，睛一错不错落在陆安然上，“你帮着提刑司破了不少案。”

淑妃轻笑一声：“不必自谦，皇上都亲夸过你几句。对了，王都城这几天发生了几桩怪案，好似与什么狐仙有关，你说与本听听。”

陆安然挪得快，不过刚迈半步，就让淑妃边大女叫住了，“娘娘请陆姑娘上前一步说话。”

因而，苏湘湘顿时觉得这场桃祭索然无味起来，直到某个俊朗影跃帘。

“难不是替尸申冤，还世间公正义？”

“娘娘给她脸面是看得起她，既然她不接，便是以后存了心和我们关雎作对。”

淑妃笑脸一收，表情骤然冷下来几分，“除此外，你没有什么要和本说的了。”

大概是王都土养人，明明二皇都快成年，陆安然觉着淑妃依旧年轻得很，红粉面犹如十七八岁小姑娘。

“本上次召见没能好好同你说话。”淑妃嘴拉扯起一丝弧度，待人态度亲和，“来王都一段日，可还住得惯？”

门一开，外面光灿烂，照在淑妃上，衣着贵重而人更雍容，她遥遥望了一椒房的方向，嘴角微挑起，底全是志得意满。

陆安然观鼻，“回娘娘，臣女非提刑司的人，故而不懂这些。”

陆安然不认为淑妃有闲扯的功夫，面上恭敬：“谢娘娘关心，一切都好。”

来了，陆安然神一震，神波澜不惊：“臣女不敢夸大，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淑妃把人打发去，冷哼：“不识抬举。”

陆安然不说话，淑妃笑着，底却散发几分寒意，“死的几人都与琼仙楼有关，提刑司反而不曾究，难琼仙楼里，还有提刑司动不得的人。”

淑妃起，让红裳伺候着换了一更正式的服装，恰好门外女报时辰到。

陆安然低，目光垂放在地面上。

淑妃再次笑声，这回笑容带几分轻慢，“那不如说说雅闲居现的尸，你为何代替他去京兆府击鼓鸣冤。”

“验尸，查勘现场。”

淑妃心中盘算的好，顾家一倒，皇后再能耐也独木难支，虽然她是一国之母很难撼动，但皇后不重要，谁坐到太后的位置上才算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