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儿娘脸上满是惊讶，不知怎么又提起这茬。

利儿娘不明他们来意，仍旧如实说：“刘志泉事后，因着有人讨债，我开始以为银定是都在了外室上，便找了他相熟的几个朋友，终于问来那女住址。”

“先不说其他，单说那个女，你可曾接？”

云起颔首：“回我让人找你。”

利儿娘说到这，眉一揪，“对了，有段时间他倒是很兴，说什么机会来了，他要发达了，但没多久就发生了那桩意外。”

刘家虽有两三间店铺，的是小本生意，“我不事，可店里银走账大致还是清楚一些，平日也没见少了，所以要不是有人拿了万两欠债银票上门，我真不知……”

“铺再盘就是，人如活，哪能就叫一块地方困住了。”利儿娘：“说实话，沂县这儿，我们几个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还不如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王都其他姑娘小门也会蒙面，不过都是轻纱，还是能看得大概样貌，只是添一个若隐若现，拒还休。

“没有，他门和人谈生意，回来也就是酒气重些，别说留下件，即便脂粉味也是没有的，否则这么久来，我也不会毫无知觉。”

“我也只见了一面，奔着闹一场去的，”利儿娘自嘲的笑笑，“结果人家三言两语，反而给我闹了个没趣，丢人呐。”

倒是陆安然用的这个布，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让利儿娘起了心思。

这事当初利儿娘说过，不过那会儿，谁都没在意，也没想到有一日还要来问询一边。

说来，等到刘志泉事利儿娘才看透，她丈夫原来这么会藏事。

利儿娘语气带着几分嘲：“我跟你们说过，端看那女人穿着派，也不知看上刘志泉哪里，倒像她反养了个小白脸在外。”

云起拿起放在桌上的玉骨扇，拇指挲扇柄上的玉雕，看着利儿娘神颇有意，“不为狐仙，为你丈夫的外室。”

虽然她现在也不知，刘志泉那些钱到底在哪里。

“清晨还没消退的时候，去摘了桃，放蜂捣后，再加些豆泥啊冰糖去，和面加馅，再放锅里炸成金黄。”利儿娘把一块鲜饼掰开，玫红的馅，“这样香还在，吃起来酥脆绵甜。”

刘志泉如何陆安然和云起不关心，他们主要把目光聚焦在金玉娥这一方，“金玉娥，就是你丈夫那位外室，你了解多少？”

利儿娘听门，喜染上眉角，“公若能相助，我带她们去隔县讨生活。”反正离了家，在哪里还不是过日。

陆安然喝茶去掉嘴里鲜饼留下的甜腻，眉微抬，问：“你丈夫手中可有任何和金玉娥相关的东西？”

一桩心事落下，利儿娘给两人倒茶，恰好一位女送了两盘糕，利儿娘：“上次也不知你们二位有没有去县城外的桃林看看，我和姑娘们了鲜饼，你们尝尝。”

“我丈夫整个人，说白了有些不切实际，握着刘家这薄产不满足，天天想着发大财，人上人。”

一壶茶几块心吃下去，利儿娘主动说：“两位特地赶来沂县，还是因为狐仙一事吗？”

利儿娘压下心中困惑，仔细回想：“放下女人心里面那怨恨实话说话，她是一个看着很讲究的人，明外，人不开就带三分笑，倒像是生意人般，不过语气不那么叫人讨厌，人事很有条理。”

说完，利儿娘有而发：“人么，怎么能叫规矩憋死，你们说是吧？”

利儿娘真心笑：“多谢公。”

利儿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起这个，我必须得向陆小歉。有时候客人会想来看一下，她们几个又不好见人，因着见到你蒙面的样，才让我想到这个法。”

这和陆安然他们据金玉娥房中摆设得的结论一致，重利不懂风雅的商人，为人谨慎且相当面。

利儿娘叹气：“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等日长了再看吧。”

“这里的铺不要了？”

沂县多果树，每年开，多余的收集起来制作各鲜饼，也属当地特。

“我卖了老宅和所有田地，又加一件店铺的银，好不容易凑齐了还给人家，如今手边剩下的就只有这个绣铺了。”

云起轻抚衣袖，扬眉浅笑：“去官府帮她们重新建个籍也不难，不过在沂县，早晚也会遇到相熟之人。”

“无妨。”陆安然并不在意这小事，说：“她们总躲在家中，非长久之计。”